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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點,別碰了頭。」衛銜雪抓著他的胳膊往下划過,有些冰涼的手指揉了下江褚寒的手腕,「你傷得太重,我治不了,讓鴉青去請個大夫吧。」

江褚寒身量太高,往上一抬頭就能碰到馬車頂,原本他要低頭穿過去,不想衛銜雪一句話說出來,他怔然一停,還真撞著頭了,「砰」一聲響得明晰。

衛銜雪:「……」

江褚寒揉著頭回頭看了眼,眼裡有些詫異,但他很快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聲音接著傳出馬車:「鴉青去請個大夫。」

鴉青有些遲疑,卻也很快回了個「是……」

「你……」衛銜雪見他就這麼停在馬車邊上,「你傻了吧?」

江褚寒沒明白,他低頭就望著衛銜雪拉他手腕的那隻手。

衛銜雪被江褚寒這樣子整得有些無奈,他皺起眉道:「世子讓鴉青現在走了,我如今這個模樣,怕是不方便扶世子下車。」

江褚寒尷尬地挪了挪眼,在衛銜雪憔悴的面容與額頭的紗布上來回停了一會兒,他把手腕繞回去摸到衛銜雪的手,有些想牽他似的。

「哪能讓你來——」江褚寒清嗓似地咳了聲,他貼心地說:「自然是我服侍殿下。」

「……」衛銜雪臉色有些不自在,「你別這麼叫我。」

衛銜雪身份雖沒有造假,從前在燕國的時候也當過皇子,可江褚寒喊出來就是奇怪,也不知道江世子是怎麼如此自然就接受了他的身份的,這難道不應當先懷疑一番真假,再在尊卑面前多少有些無所適從嗎?

他怎麼還喊得順口起來了……

「殿下不喜歡嗎?」江褚寒靠著馬車壁,他還真回去把衛銜雪牽起來,做出個扶他起來的動作,「這些年委屈了殿下,從前都是我多有冒犯,如今雖是虛名,怎麼也不好折煞了殿下。」

「如若不這麼叫,那殿下喜歡我怎麼喊?」

「……」他這哪是問他的意見,這不是喊得更起勁了?

衛銜雪想起自己當初張口閉口喊「世子」的時候,像被他追回去計較,他沉下眼起身,兩個人帶傷,扶得有些相互攙扶的意味,他皺著眉無意道:「世子跟我分這麼清,難道想讓我喊你一聲兄長嗎?」

江褚寒才剛腳落在地上,「兄……兄長?」

江世子好像是遲鈍了些,這才分清了什麼,「你應當喊我兄長……」

馬車下面沒擺落腳的凳子,衛銜雪跳下去有些頭暈,可他聽江褚寒這反應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果然江褚寒握他的手更緊了,「對啊,殿下同我算是兄弟,那自然不應當生分……」

「……」衛銜雪現在沒力氣跟他分辨,他脫了脫手,「世子真要留在雪院可要做些準備,此前說並無客房可不是誆騙,如今確實是沒有房間留給世子了。」

江褚寒沒聽到似的,他望著雪院的牌匾,忽然覺得前塵往事好像是做了場夢,從前在這裡也算住了些時日,其實算起來還不過大半年前,怎麼就像是千帆過盡,變得傷人又傷心了。

江褚寒當著衛銜雪的面就嘆了口氣,「阿雪——」

「我很想你。」江褚寒牽著衛銜雪的手,很輕地往他手上的傷口處碰觸過去,他好像嘴裡有什麼話要說,卻還是只重複了一遍,「我很想你。」

自從蘊星樓一事過去,他們已經爭吵過太多次了,衛銜雪似乎鐵了心的毫不心軟,江褚寒怎麼說怎麼做仿佛都成了一廂情願,他們分開過了,也相聚過了,什麼刀口與鮮血通通都加諸於身過,到如今才真的像是……歷盡千帆,久別重逢。

衛銜雪的手被江褚寒握得有些發熱起來,他皺起的眉梢好像並沒有因為江褚寒的話而散開,可衛銜雪就這麼斂著眉,緩緩偏身用一隻胳膊把江褚寒挽住了,「外頭天冷,我扶你進去。」

江褚寒緩緩挪步,餘光看著身邊的人,「你還會……做糕點給我吃嗎?」

他說得試探,又有點小心,眼見衛銜雪幾步內沒回話,江褚寒就心虛地開始說:「那我給你做。」

「世子做的東西……」衛銜雪想起來覺得離譜,江褚寒做的吃的也不知道是想毒死誰,可好像駁他的話不大好聽,衛銜雪沉默了會兒,很輕地「嗯」了一聲。

江褚寒小心翼翼地把心虛打散了,他攥了攥手指,「那……」

江世子好像把自己想笑了,他彎著嘴忍了忍,才問:「那我還能抱著你睡覺嗎?」

「……」衛銜雪忍不住都攥了拳,「你……」

「我錯了我錯了……」江世子認錯來得快,他嘟嘟囔囔:「你不是說雪院沒地方住了,那我不還是只能跟你擠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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