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何容二人福身行了一個禮。
何容二人連忙抱拳回禮。何羨愚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陸玖微笑著擺了擺手,「外頭家丁婆子並車馬都在,我自己回去便好,江殷今日受了傷,一會兒還得辛苦你們送他回去。」
何羨愚忙道:「那是應該的,朋友之間,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陸玖向來知道何羨愚辦事妥當安穩,笑著點頭:「告辭。」
「告辭。」何羨愚拱手,看著陸玖的身影朝著醫館門外走遠,上了陸家的馬車。
車夫揮起馬鞭,馬匹往前行,帶動華轂。
一直等到馬車消失在視野當中,何羨愚方連連忙挑起門帘,踏步走進江殷所在的內室,正見江殷頹唐地坐在椅子上,未受傷的那隻手上還緊緊捏著一隻荷包。
江殷悶不作聲地低著頭,何羨愚二人走進來,他也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方才江殷與陸玖二人的談話,何羨愚與容冽在外聽得十分清楚,現在見他低著頭一副頹唐的景象,何羨愚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上前勸說道:「殷哥兒,陸姑娘好心來看你,她是念著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江殷攥著手裡的荷包,沒吭聲。
容冽在一旁靜靜看想何羨愚,何羨愚也看著他,搖了搖頭。
「也罷,殷哥兒……」何羨愚臉上面前湧起點笑容,「還是先回王府吧。」
卻沒想到這話剛說完,江殷便忽然站起身,直直看向自己。
何羨愚愣了一愣,沒明白江殷是什麼意思:「殷哥兒,你……你要做什麼?」
江殷猛地伸出的未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箍住了何羨愚的胳膊,一臉緊張地說道:「阿愚,幫我個忙!」
何羨愚見他神色緊張,也嚇了一跳:「怎、怎麼了?你說……」
「你幫我去打聽打聽,怎麼樣才能去梅先生的府邸聽六朝史。」江殷看著何羨愚,嚴肅道。
何羨愚一怔:「六朝史?殷哥兒,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江殷的眼底染著幾分決絕:「我也要去。」
「你?」何羨愚指著江殷,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殷哥兒,你不是速來最討厭聽這些文縐縐的東西麼?你……你真要去聽六朝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