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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陸昭沒再說話,只是抱手跟在她身後,甚至還愉快地吹起口哨。謝靜姝便在那歡快的小調中越走越快,似是要將陸昭甩掉,奈何少年腿長,一步邁出去相當於她的兩步,牛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

前方有馬車車隊,一輛馬車足足用了三匹馬來拉,也不知是哪位士大夫出行。謝靜姝停下腳步,暗猜這位坐在馬車裡的大人究竟是夔王黨還是齊王黨,又或者是不是從那二王黨里叛變來投靠皇兄的太子黨。

站隊是項技術活,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魂歸西天。相見即是緣分,謝靜姝在心裡默默祝福了一下這位大人能夠站隊成功。

在她停下時陸昭沒來得及止住腳步,撞上她後背,她身子不穩,一個踉蹌往前栽。幸好身後那人還算眼疾手快,連忙站定,伸出雙臂箍住她的身體往後扶,兩人這才沒先後摔個狗啃泥。

謝靜姝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後背貼前胸,兩顆心臟緊密靠近,怦怦,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她想,陸昭果然是去邊關戍守過的將軍,再也不是以前總跟她拌嘴的陸家三郎,過去在東宮伴讀染上的書卷氣也被戰場的風沙洗刷得乾乾淨淨。

鼻息間的熱氣噴在耳尖上略癢,她扭頭,正好對上陸昭的雙眸。他看上去有些無措,視線對接的一剎那,便將目光挪開了,連環住少女身體的雙臂也一併鬆開。

妙儀公主已及笄,是個大姑娘了。陸昭後退一步,強行扯出個沒臉沒皮的笑,「小心別摔了。」

「你不推我就不會摔。」謝靜姝別過臉去,兩人依舊一前一後地走著,就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第2章 「哥哥,瑛瑛錯了……」……

今日的朱雀大街看上去與往常沒什麼不同,繁忙的街道,熙攘的人群。

忽然,街道中央那位士大夫坐的馬車周圍生出一陣暴-亂,幾個帶刀的黑衣刺客從房頂往下跳,鎖鏈勾在橫樑上,他跟握著繩鎖從馬車窗戶盪進去。直到最後整個馬車被刀破開,裡面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刺客屍體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被騙了,這裡面坐的根本不是文弱的朝中命官。

金吾衛很快疏散群眾,將馬車團團包圍。

朱雀大街一時雞飛狗跳,陸昭連忙拉著謝靜姝遠離。可竟然有個刺客成了漏網之魚,他跑到謝靜姝面前,似乎是想將眼前的少女捉來當人質。可還沒等陸昭動手,那刺客就同麵條一般軟軟地倒下去。

刺客身後站著的是個身穿短褐衣裳的孩子,那孩子頭髮亂糟糟的,手裡拿著塊帶血的尖銳石頭。

「啊。」待看清孩子的臉,謝靜姝不由驚呼,「是你?」

這個孩子她之前見過。

可孩子卻似乎不想跟她產生過多的交集,丟下石頭便跑得遠遠的。

「別管他了。」陸昭一邊提醒一邊趕緊拉著謝靜姝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二人離開,襄芸趕緊跟上去,可卻被一股力拉住手腕,一扭頭,正好對上方才那個孩子的眼睛。

孩子的臉依舊稚氣,可眼神卻如劍般鋒利,他死死盯著襄芸,「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他們?不准傷害她。」

我滴個乖乖隆地咚,襄芸瞪大雙眼,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這個小毛孩有點東西。回宮後若是太子殿下問起公主今日情況,她也能洋洋灑灑說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了。

「你又是誰?憑什麼對我家小娘子這麼關心?」

「關你屁事。」孩子白她一眼,「不管你是誰,反正你現在追不上她了。」

糟糕,襄芸環視一周,果然不見公主人影,再低頭一看,那孩子也不知所蹤。等再找到公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襄芸迷茫了,這下該怎麼跟殿下交差?

地牢昏暗,東宮御刀備身常青也在發愁怎麼跟太子交差。朱雀大街行刺案好不容易抓到個活口,不曾想卻是個硬骨頭,該用的刑都用盡了,卻始終撬不開他的嘴。

雙手被鐵索緊靠,劉乙已然意識模糊,他氣若遊絲地喘著氣,身體慢慢滑落,箕坐於地。他咬緊牙關讓自己清醒,不論如何,哪怕是被他們折磨死,也是一個字都不能說的。

恍惚間,他聽到腳步聲,至少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只聽方才那位動刑的備身行禮道:「殿下、程延尉、李中丞。」

「李中丞」這三個字讓劉乙心裡一驚,因為這是他這回行動要刺殺的人,不曾想行動早已敗露,被人瓮中捉鱉。他緩緩抬頭,看見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出塵的年輕人,心道這大概便是太子謝檀弈了罷,至少外表看上去跟傳聞中的一模一樣。

彼時陽春三月,青年卻還披著狐裘,似是懼寒一般。他的唇色和膚色都偏淺,看上去有些病態,但眉目卻如遠山星辰,一襲白衣立在陰暗潮濕的水牢中,宛若謫仙臨世,實乃端方君子。就連他站的那塊地都比別處亮堂許多。

「劉乙。」

聽到太子喊自己本名,劉乙心中一怔,眸光顫抖。

「孤要查你背景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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