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紙被他捅破,溫紓萊霍然抬頭:「你!」
她那一雙大眼睛藏不住丁點情緒,滿是驚慌與羞憤,白嫩的臉頰暈出一層薄紅,沒有什麼威懾力,乖軟可欺。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宗昂喜歡她臉紅的樣子,樂此不疲地逗弄著她,鬆開她那縷長發,轉而去拉她外套拉鏈:「如果你忘了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幫你回憶一下。」
溫紓萊出自本能,啪一下打掉他意圖不軌的手,攥緊外套領口,強自鎮定:「那天晚上是個意外,我們都忘了吧。」
宗昂好整以暇地重複一遍:「意外。」
「對,就是意外。」溫紓萊搬出用來安慰自己的話術:「都是成年人,睡一覺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就當從未見過,不要打擾彼此的生活。」
溫紓萊遠不如她表面表現的那麼不在乎,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十分正常,只不過「第一次」到底意義不同,她想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接受這場意外,沒有別的辦法。
宗昂嘴角的弧度耷拉下去,裝出沮喪和失落:「好傷心啊,我可是第一次耶。」
「你不應該對我負責麼?」
他喪眉耷眼的樣子有些可憐。
溫紓萊又不蠢,「那晚你是可以推開我的。」
她被骯髒齷齪的人下藥,意識模糊,逃出來遇到宗昂,向他求助,他就算見死不救她也怪不上他,但他沒道理趁人之危後還來賣慘。
「真巧,我也被下藥了。」宗昂說:「我們這算不算天賜的緣分?」
這算哪門子孽緣。
溫紓萊無言。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那便誰都不欠誰的。
「那我們扯平了。」她不欲多言:「我先走了。」
溫紓萊側過身想開門,宗昂手掌卻牢牢按著門板,紋絲不動。溫紓萊疑惑扭頭,宗昂仍然是那副「痴心錯付」的模樣。
他問:「送水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溫紓萊嗯一聲:「所以我們就當那件事從未發生過。」
事到如今,她還單純地以為宗昂是個講道理的人。
宗昂眨動一下眼睛,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形象,問題一個比一個直白露骨:「那你和他睡過麼?」
「我和他技術誰更好?」
「誰讓你更爽?」
他每問出一個問題就靠近溫紓萊一分,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他嘴唇距離溫紓萊耳朵不過毫釐,語氣充斥著惡劣的促狹。
溫紓萊縮起脖子,耳朵也被他呵出紅色,她恍然反應過來宗昂的偽裝,義正詞嚴:「跟你沒關係!」
她越是一本正經的撇清關係,宗昂越是覺得有趣,他從她額頭開始向下掃視,復又看回起始位置,想起之前餘澤帆碰到過,他突然幼稚的朝她額頭吹一口氣,掀動她的劉海,掰過她的臉,親上她眉心,覆蓋掉餘澤帆的痕跡。
溫紓萊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愣了下,去推他。
宗昂的吻暫時離開她額頭,繼而下移到她嘴唇,單刀直入地探舌。
溫紓萊劇烈掙扎著,牙關緊閉,宗昂抵著門板的手改為抱住溫紓萊,強勁有力的手臂橫亘在她腰間,落在她臀部的掌心收攏起來,隔著褲子重重一捏。
她驚呼,牙齒放鬆,給了宗昂可乘之機,搗入進她的口腔。
溫紓萊沒有接吻的經驗,宗昂的舌頭對她來講就是個需要緊急排除的異物,她沒有多餘心思去體會接吻的感受,咬一口他唇瓣,兩手抵住他胸膛奮力一推。
宗昂後退半步,嘶了一聲:「好疼。」
溫紓萊匆忙擰開反鎖的門鎖,拉開門跑出去。
……
……
一口氣跑出體育館,冷風撲面,驅散她臉頰因激動、憤怒泛起的火熱。
還有聞訊趕來體育館看球賽的人,溫紓萊逆著人群悶頭與他們背道而馳。
她跨進宿舍樓,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嗡嗡振動,鈴聲悶響。
是孔佳茉打來的電話,問她怎麼去這麼久。
許是回到熟悉又安全的地方,再加上好友的關懷,溫紓萊雜亂無序的心跳逐漸平復,「我來例假蹭髒褲子了,回宿舍了,換完就不過去了。」
「嗯嗯好。」孔佳茉說:「那你好好在宿舍休息,我們仨幫你看著餘澤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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