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收到溫紓萊的回信,他意興闌珊的臉上才出現一絲波瀾。
她的頭像是一隻灰色長耳兔,暱稱很有意思——文殊萊萊。
宗昂搜索過這個暱稱,他大半時間都在國外,會講中國話,中國文化倒是不透徹。
文殊是個菩薩,萊萊是她名字疊字,這個組合還挺逗趣。
宗昂記著,她劉海後的眉心中間好像還有一顆小痣。
正好。
他動動手指,將溫紓萊的備註改成小菩薩。
小菩薩頂著一張軟萌頭像,發著冷冰冰的文字。
「地址給我明天我去找你」
宗昂舔了舔下唇結痂的傷口,回:「明天再告訴你。」
一道人影籠罩過來,孔佳良一屁股坐到宗昂旁邊,握著一杯酒,酒液晃蕩出來幾滴,他甩甩手,「坐這兒幹什麼呢,玩兒去啊。」
他被宗昂的手機光亮吸引,湊近看了眼:「小菩薩,什麼奇葩名兒。」
宗昂不做聲。
他和孔佳良關係一般,小時候經常混在一起,他十歲那年孔佳良一家搬到上海,他也去了國外生活,慢慢就斷了聯繫。
兩個月前他中止學業,開啟全球旅行,目的是要放鬆放鬆自己,即使他在學業方面並沒有什麼壓力,但他向來隨心所欲。
在北歐玩完一圈,想起快兩年沒有見過他爸,一張機票回國,第二天隨他爸帶去參加一場晚宴,孔佳良和孔佳茉兄妹也在,兒時情誼這才又拾起來。
他們斷聯好幾年,再見面熟悉且陌生,算得上普通朋友。
今天去孔佳良的學校打球,是孔佳良約他,不成想有意外之喜。
球賽後的飯局他以為溫紓萊會在,結果沒有,飯局後的酒吧孔佳良又叫上他,他原是不想來,不過——
宗昂看一眼坐在沙發另一邊,身邊女生環繞的餘澤帆,輕嗤了聲。
該打探的消息都打探到手,該摸清的人也都摸清了,這裡不好玩,宗昂準備回家睡覺。
他站起身拍拍孔佳良肩膀:「先走了。」
孔佳良:「誒——」
不顧孔佳良的挽留,宗昂抬腿離開。
快到門口,一個穿著吊帶裙,身材火辣的女人上前搭訕,鑲滿鑽的美甲曖.昧地划過胸口:「帥哥,一起喝一杯?」
宗昂愛笑,又生了張微笑唇,但他的底色是冷漠與倨傲。
逗弄溫紓萊眼裡染上的微末笑意在聊天結束時就已然消散,他維持著禮貌:「不了,謝謝。」
掠過女人,他面不改色地撣了撣外套。
-
沒有約定好時間、地點,溫紓萊不知道宗昂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提心弔膽的未知。
她八點多醒來就給宗昂發消息,問他今天在哪裡見面,幾點鐘。
干躺在床上半個小時,對話框還是她墊底,溫紓萊心緒頗為煩躁。
不能再這麼浪費時間。
孔佳茉她們還在睡覺,她下床輕手輕腳地洗漱完,收拾了一下書包,裝好筆記本電腦,出宿舍後先去的食堂,買了一份鮮肉小餛飩。
溫紓萊有個好習慣,吃飯就會專注吃飯,不會邊吃邊刷手機。
周六早晨的食堂清清冷冷,工作人員偷偷摸摸地摸著魚,無人買飯的時候他們或是閒聊或是玩手機。
溫紓萊獨占一張餐桌,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飯。
餘光里閃進一個人,停在她桌前,溫紓萊腮頰咀嚼鼓動,抬起頭。
男生臉一紅,遞出打著二維碼的手機:「你好同學,能認識一下嗎?」
溫紓萊倉促咽下嘴裡的餛飩,以手掩唇:「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男生不無可惜的啊一聲:「好、好,那打擾了。」
飯間這麼一個小插曲,溫紓萊沒放在心上,吃完早飯,她將碗端到食堂門口的餐盤迴收處放好,出門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裡人也不多,兩三個的樣子,溫紓萊在離書架最近的那張桌邊坐下,掏出電腦打開桌面上的一個文檔,一排排宋體文字密密麻麻。
溫紓萊閒暇之餘會接些外快,既能賺錢還能增進編寫能力。
寒假時哥哥溫嶼年給她牽線搭橋拿到個資源,一個五分鐘MV的音樂劇本,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就缺點專業資料補齊。
溫紓萊一旦忙起來就格外投入,全然將宗昂拋之腦後。
正翻著資料修改劇本,電腦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個語音通話的窗口,旁邊手機隨之振動。
她掛掉,改成打字。
「我在圖書館。」
餘澤帆:「老婆你還生氣嗎?」
「昨天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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