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燕珍坐好歸坐好,嘴巴還不停歇:「誒小宗,你是外國人吧?」
「我和我媽媽是義大利人,我爸是中國人。」
宗昂這人長袖善舞,社交很有一套,他也特別善於利用他的好皮囊給別人留下便於他的好印象。
從機場到溫嶼年公寓的這一路,他得體的談吐舉止徵得溫廣宏和馬燕珍的雙重讚賞。
溫紓萊旁聽得一愣一愣的,認知都要被顛覆了。
恍若又回到在劇組初見他的時候。
宗昂要是裝起來,是真的很有信服力。
不然,溫紓萊不會在那天逃出包廂後又打不通餘澤帆電話的處境中,看到他的那一瞬就像抓到救命稻草。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都不是靠譜的貨。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溫紓萊也被拉回現實。
宗昂下車去搬行李,溫紓萊和馬燕珍合力攙扶溫廣宏坐到輪椅上。
收拾行李的時候,馬燕珍這也不捨得扔那也不舍扔,鍋碗瓢盆在溫嶼年的勸止下送給街坊鄰居用,衣服則是都打包帶來,一年四季一件不落,大號行李箱裝滿五個,溫嶼年和助理的託運額度一個都沒白費。
助理送馬燕珍和溫廣宏上樓,溫紓萊去找物業管理要了個手推車,一次就能把行李箱都運上去。
溫紓萊要動手去拖箱子,宗昂握住她的手腕。
「很重,你在一邊陪我就好。」
這里幫不上忙,溫紓萊就不要再虛耗時間,「那你搬吧,我先回去了。」
「為什麼又不開心?」宗昂略一思索:「是因為我擅自去了機場嗎?」
溫紓萊平淡地看著他,話里話外攜著絲絲譏誚:「原來你知道是『擅自』啊。」
「你不也擅自騙我了嗎,我都沒生氣。」宗昂彎腰親了親她,在臉頰。
「那你就能隨意調查我的事情嗎?」溫紓萊控訴:「你這樣很不禮貌。」
宗昂猜溫紓萊的想法一猜一個準:「可是我不查、我不去,你就會在你家人面前隱瞞我的存在。」
他揉著她的掌根,意念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會談這樣不能見人的戀愛。」
怎麼說宗昂都有他的理論。
這套理論別人認可最好,不認可他也會用他的方式強加給別人。
溫紓萊就是他多番實驗的小白鼠。
她不是第一次敗在宗昂手裡了,她永遠都拗不過他,明知多說無用卻還是憋不住向他表達她的怨言。
宗昂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將她落下來的碎發順去耳後:「那作為我不禮貌的補償,一會兒行李送上樓我就走,不耽誤你們一家人團聚。」
溫紓萊壓根兒就沒想要留他吃午飯。
這時一輛黑色保姆車拐過花壇駛向這邊駛來,停在商務車後兩米遠。
姿態親呢的兩個人循著聲音轉頭。
車門打開,溫嶼年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下來。
溫紓萊腦中一個警鈴作響,扒掉宗昂還逗留在她耳際的手,板板正正站好:「哥。」
溫嶼年朝他們走了幾步,在他們一步外站定,審視地看著宗昂。
宗昂從容不迫地迎著溫嶼年的視線,格外順口地喊道:「哥哥好。」
兩個男人身高相差無幾,氣場誰都不落下風,一個冷一個熱,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溫紓萊被宗昂這一攪和忘了溫嶼年也會回家。她不懼溫嶼年,在小的時候她相反還欺壓過溫嶼年,可現下見到他,溫紓萊莫名有種早戀被抓包的錯覺。
她求助地望向保姆車邊的阿咻。
阿咻愛莫能助地攤攤手。
溫紓萊硬著頭皮打破僵局:「哥,你回來啦。」
溫嶼年「嗯」了聲:「你先上樓。」
溫嶼年不知道宗昂什麼德性,溫紓萊知道,怕宗昂一個不給面子混勁上頭為難溫嶼年。她不能走。
「我——」
「你去吧,沒事。」宗昂安撫地拍拍溫紓萊後腰,傳達給她一個「我能搞定」的信號。
溫紓萊領教過他的手段,不敢信賴他的為人。
溫嶼年叫來阿咻:「帶她上樓。」
阿咻咳兩聲,摸摸鼻子,輕輕拽了拽溫紓萊衣袖:「走吧妹,你哥有分寸。」
溫紓萊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被阿咻帶走,早先要能預判到這個場面,她剛才就不埋怨宗昂了,順著他點他好好說人話的可能性還大些。
進了電梯,溫紓萊躁鬱地撓撓頭髮。
阿咻把行李車推到邊上,按了電梯,「甭擔心啊妹妹,你哥就是找宗昂問兩句話,把你拐走了他這個大舅子不得要個說法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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