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佳良忙完他的那一趴, 過來蹲下, 二流子一樣在耳朵上別著根煙:「這大喜的日子你喪著張臉給誰看?就你來的最晚還好意思擺臉子?」他拿下煙去勾宗昂的下巴:「來, 給哥笑一個。」
回應他的是「嘭」——氣球爆炸的聲音。
孔佳良嚇得跌坐在地:「操!」
宗昂吹完最後一個氣球, 踢開充氣泵, 撣調飄落在褲子上的氣球碎片, 人站立起來,臭著臉俯視孔佳良,朝他伸手:「活幹完了,手機給我。」
一到場地, 孔佳良就趁宗昂不備搶走他的手機, 讓他專心幹活, 別總惦記著談情說愛不務正業。
孔佳良雙手後撐, 閒適地晃著腿:「扔了。」
宗昂一個邁步向前, 孔佳良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給你給你!」孔佳良扯開他運動褲的褲腰,從裡面掏出宗昂的手機。
宗昂難以置信地半眯起眼眸,一字一頓道:「你把我的手機和你的內褲貼在一起?」
「我操/你別說的那麼變態行嗎!」孔佳良一手拽低外褲一手夾著宗昂的手機拉高裡面那條黑褲:「老子他媽這是秋褲, 秋褲你懂嗎?」
「不懂,手機給我。」
孔佳良遞出手。
宗昂僅用兩根手指捏住手機一角,攔下一個抱著一箱酒經過的服務生,「麻煩給我一瓶酒精,我需要消毒,謝謝。」
服務生:「好的您稍等。」
服務生走出好幾步遠,孔佳良回過味來,暴跳如雷:「他媽的我都說了我這是秋褲,秋褲!秋褲你懂嗎!我還沒嫌你手機細菌多呢,你消個屁的毒!」
「不懂,沒穿過。」宗昂暫且把手機丟到吧檯桌上。
「真的假的?」孔佳良的注意力頃刻轉移:「哦對,義大利那麼暖和你確實不需要穿。」他又說:「可這在北京啊,你知道今天北京多冷嗎?零下了都!」
宗昂淡聲:「是嗎,沒感覺。」
一副「老子不懼」的拽樣。
裝得一手好逼。
「沒感覺。」孔佳良陰陽怪氣地鸚鵡學舌,吐槽道:「洋鬼子的基因了不起哈。」
服務生送來一小瓶消毒水及一包濕巾,宗昂將噴頭對準手機全方位無死角的進行消毒殺菌,一旁的孔佳良白眼翻上天際,劈手奪過酒精噴霧,往自己褲子上也噴了幾下。
「就你有潔癖,我也有!」孔佳良氣不過地又對著宗昂噴兩下。
「你找死是不是?」宗昂抬臂去擋。
孔佳良有分寸,沒有直照著他臉噴,這下見他彎著胳膊半晌沒動,趕緊扔了作案工具:「你別裝啊,我可都控制著呢,躲著你的臉呢,你別想碰瓷。」
「有病。」宗昂放下手臂,按了按右眼皮。
孔佳良關切問:「真噴到眼睛了?」
」沒。「宗昂沒好氣地讓他放了心,「眼皮突然跳了幾下。」
「眼皮跳?左眼右眼?」孔佳良辨了辨左右,「右眼啊,那你完了。」
「什麼意思?」
「你又不懂了吧二洋鬼子,老話講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二洋鬼子還是孔佳良幼年期給宗昂起的綽號,宗昂有著二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簡稱二洋鬼子。
宗昂那時可討厭這個綽號,難聽得要命,把孔佳良摁地上揍了一頓,孔佳良是個又欠又皮實的,挨揍也不管用,我行我素地喊著,喊得宗昂都懶得同他計較了。
宗昂嗤然:「迷信。」
「誒你還真別不信,這些個迷信還是有點東西的。」孔佳良裝神弄鬼地掐著指頭算兩下,胡說一通:「我看你印堂發黑不久就要大禍臨頭,而且有很大可能會出現感情問題,趁早想想有沒有辦惹你女朋友生氣的事兒,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宗昂甩他一字:「滾。」
咒他可以,咒他和溫紓萊的愛情不行。
孔佳良:「好兇,好怕。」
「活都幹完了嗎你們就聊天。」祁澍言拎著三瓶水扔給他們一人一瓶。
宗昂接了水沒喝,放在桌上,手肘倚著桌面翻動手機。
他嘴上說著迷信,但孔佳良那句右眼跳災還是悄然入進他心裡,他第一反應是韓子彥又跳出來作妖,先點開那個監/聽軟體閱覽。
韓子彥近一個多月都在忙著飛這飛那做著項目收尾,他不會再天天盯著溫紓萊的手機活動,隔三差五看一眼,有異性的對話框增加也都是再聊正經事兒。
祁澍言就立他邊上,不經意瞥過他手機屏,看到那個界面,問:「你在監/聽誰?」
宗昂挑眉:「你怎麼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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