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出了這個醫院在這個偌大的北京城再見面的概率不亞於中千萬彩票,溫紓萊沒必要多這一句嘴,但她致力於給宗昂添堵。
護士也不在乎他們是什麼關係,「哦」了聲:「那看好你朋友。」
護士端著托盤走後,宗昂還埋頭不起,他小聲嘀咕:「你都不關心我怎麼發燒的嗎?」
溫紓萊界限分明:「我沒有關心前男友的癖好。」
「我真的就那麼不可原諒嗎?」宗昂滾喉:「連個陌生人你都要解釋清楚。」
「我能在這裡陪你是因為你威脅我。」溫紓萊刺宗昂刺得愈發熟練:「限制完我的人身自由還要限制我說話的自由嗎?」
宗昂受傷:「你現在講話好難聽。」
溫紓萊冷漠:「我還能講的更難聽。」
她現在就是一整個被宗昂激發出另一反叛人格的狀態。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宗昂低聲喃喃,似在問話又似在自言自語:「是不是要我把我倆都關起來就可以了?」
溫紓萊撇過頭望窗外:「那樣我只會更厭惡你。」
樓外是成排光禿禿的樹幹,和春季綠芽冒尖前的景色別無二致,萬物復甦的前夕與凋零衰敗的後稍一樣荒蕪,而他們的這段感情只朝氣蓬勃地活過了一個驕陽夏日。
「厭惡就厭惡吧,本來你也不喜歡我不是嗎。」他暗含著一絲期盼,期盼得到溫紓萊的否認,可他註定會落空。
他閉上乾澀的雙眼,微仰頭,鼻樑走勢契合地貼著溫紓萊脖頸線條,灼燙的呼吸噴灑:「沒關係,都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喜歡還是討厭都好。
只要溫紓萊還在他身邊,他就什麼都能接受。
第55章 豌豆奶酪撻(想不出章名……
「呀!帥哥你的針回血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溫紓萊是被這樣大嗓門的一聲喊, 喊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臨睡前她在背戲劇概論的考點,手機屏幕小, 黑體字密密麻麻, 藍光射進眼睛, 醫院暖風開得足,她裹在綿軟的羽絨服外套里, 背著背著就眼皮子打架。
腦袋後靠在牆壁上睡去。
可這會兒她睜開眼, 眼前景物傾斜,額角貼著一處熱源,呼吸間是清淡的薄荷香。
一道沙啞的嗓音自她頭頂響起:「沒事, 您別喊了, 我女朋友在睡覺。」
溫紓萊能感應到他說話時聲帶的震顫。
「還睡什麼覺呀!」對面的大媽見溫紓萊轉醒, 著急忙慌地叫她:「誒呀姑娘你醒啦, 你男朋友的液輸完啦, 快叫大夫, 空氣輸進去是會死人的!」
溫紓萊自宗昂的肩膀彈起,望向斜上方的輸液架,透明的輸液瓶空空如也。
宗昂扎著針的手背鼓腫,軟管里倒吸進一片猩紅。
她忙按鈴叫護士。
「趕緊按那個、那個輪, 把管先堵住。」大媽恨不能拔掉自己的針衝過來幫忙。
溫紓萊手忙腳亂地將滑輪卡緊。
全都搞完, 大媽先松一口氣:「誒呀可嚇死我了。」
溫紓萊瞅著軟管里的血, 深吸氣:「你怎麼不叫我?」
「想讓你多睡會。」宗昂握起她的手, 安撫地捏了捏:「沒事。」
雖然是他動手將溫紓萊挪到自己肩膀上枕著, 但這個畫面也太美好,他不想打破,回一點血不算什麼。
要不是那個熱心大媽, 這份美好還能再延續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溫紓萊壓低了聲音壓不住煩躁。
「是啊。」宗昂掐科打諢:「這不就在醫院治呢麼。」
溫紓萊跟他說不通。
護士得到召喚趕來,一見到宗昂情況糟爛的手背也是「誒呀」一句,邊拔針邊數落他們:「不是說了讓你們看著點嘛,幸虧沒輸進去太多,真引發空氣栓塞了就麻煩了!」
大媽是個健談的,插話道:「是吧,現在的小年輕談個戀愛真是要命,我剛提醒這小伙子,他跟我說沒事,別打擾他女朋友睡覺。」
來拔針的護士和扎針的護士是同一個,還記得扎針時女方在撇清干係,「喲,這是和好了又成男女朋友了?」
宗昂笑笑。
溫紓萊不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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