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 他就啟唇含住。
溫紓萊呼吸頓急,手只來得及抓住他的頭髮:「不要……」
這時候她說什麼做什麼都顯得是欲拒還迎。
花灑淋漓澆下,水霧越積越多, 兩人都被打濕個徹底。
宗昂太了解溫紓萊的敏/感點,攻勢又迅猛,不需多會兒,溫紓萊的身體就背離她的立場,反饋給他,他最渴望的獎勵。
嘴巴會說反話,吐出戳心窩的刀子,但生理反應不會騙人。
性/愛有時就是破冰的唯一途徑。
到這兒,宗昂再次揚起腦袋:「怎麼樣?」
他在求誇獎,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會晃出虛影。
溫紓萊後背緊靠著瓷壁,說不出話。
宗昂又輕輕親了下那兒,趁熱打鐵地問:「要繼續嗎?我們很久都沒有了,你也很想吧?」
自溫紓萊提分手那天起,兩人連接吻都是奢侈,宗昂每晚抱著她睡覺都快憋瘋,他從不掩蓋他對溫紓萊的欲/望,但是上次他差點犯錯,此後他便設上警鐘,要想做,就一定要徵得溫紓萊的許可。
漂浮的感知緩緩落地,溫紓萊緩過勁,蜷起手,指甲重重扣著掌心,蓄力放下腿:「不想,你想就去找別人,別對我發/情。」
說完,像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一樣赤腳走出淋浴間。
宗昂還跪著,他肩背筆挺,水珠順著肌理滑落。他轉過臉看溫紓萊,解釋:「不會找別人,我只對你這樣。」
溫紓萊左耳進右耳出,在架子上拿下一件浴袍披上,開門去了另一間浴室。
溫紓萊洗完就就近在旁邊的房間躺下,宗昂過很久才找過來,想也知道他這麼慢是幹過什麼。
宗昂熟練地纏住溫紓萊,八爪魚那樣後擁著她,表忠心道:「你不要我我也不會去找別人,我只認定你。」
在他做出那麼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後,他的表白只剩荒謬可笑。
溫紓萊當做沒聽見。
宗昂也不氣餒,親了親她的頭髮,攬著她心滿意足地睡去。
一夜無話,同床異夢。
一連幾天,兩人都在島上過著循環往復的日子。
說無聊也不算無聊,宗昂繳沒了她的手機和電腦,但別墅里有個家庭影院,溫紓萊這幾天把各類電影都看了個遍,閱片量蹭蹭蹭直線上漲。
宗昂跟她說過讓她不用擔心,在來之前他已經跟舅舅舅媽打過招呼,說是要帶她去旅遊,每天也都有發行程報備。
溫紓萊自是不擔心,宗昂做事向來周全,不會給人留下把柄,也就在她這裡摔過跟頭。
她只是很焦躁,她還沒找到離開這座荒島的渠道,也不清楚這座島嶼的詳細地理位置,就算靠她徒手遊回家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游。
要想走,就只能如宗昂的願——不分手,還戀愛,回到過去。
溫紓萊偏不要,她的倔勁兒一上來也很難搞。
她想過自殘逼宗昂放過她,這念頭只在腦中閃了下就沒了,先不說宗昂就不值得她傷害自己的身體,重要的是她怕疼,對自己下不去手。
就這樣像只金絲雀一般在島上虛度著光陰,大約是日子一久宗昂確定溫紓萊跑不掉,警惕心下降,某一天,溫紓萊見到了登島以來,除她和宗昂之外的第三、四個人。
是一個頭髮摻雜著銀絲,穿著制服的儒雅老者,和一個人高馬大的光頭男。
光頭男正在遊艇上往下搬東西,有蔬菜水果這類的食材,也有些生活必需品。
老者在跟宗昂交談著,模樣看上去熟稔中帶著點慈愛,宗昂就漫不經心地聽著。
忽地,老者抬眸朝二樓露台處望。
溫紓萊跟他對視上,他沖溫紓萊笑了笑。
他們二人沒有多待,送完東西就走了,他們只開走了一輛遊艇,還有一輛停在岸邊。
溫紓萊下樓,宗昂在一樣一樣歸置送來的物品。
見到她,宗昂在滿地大大小小不同材質的袋子中拎起幾個紙袋:「給你又買了些衣服,都是你喜歡的風格。」
紙袋上有的印著些耳熟能詳的牌子,有的是小眾品,總歸都不便宜。
溫紓萊意興闌珊地接過:「我又接觸不到別人,這麼多衣服穿給誰看?」
溫紓萊以為宗昂會說穿給他看,結果他卻說:「穿給你自己看,你打扮漂亮不是為了要取悅別人,是要讓自己開心。」
說再多,不放她走,也都是冠冕堂皇的託詞。
溫紓萊一哂:「我被你關在這裡就不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