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都不舒服, 但溫紓萊先問:「宗……昂呢?」
她缺水缺過頭, 嗓子乾澀, 聲音嘶啞得像是破鑼。
「他在另一間病房,還沒醒。」女人簡短的表明身份:「我叫貝拉,是宗昂母親的助理。」
溫紓萊不由支坐起來:「他很嚴重嗎?」
墜海前,在岸橋上看到的那一幕幕畫面一窩蜂湧入腦海, 染血的白T、跌倒在地的宗昂。
溫紓萊後怕的心驚肉跳。
貝拉說:「很嚴重, 左臂骨折, 肋骨斷了三根戳破了肺部, 還有些擦傷, 不過他已經脫離危險了,你放心。」
外國人不懂含蓄的那一套,宗昂病症貝拉就這麼一五一十地告知溫紓萊。
溫紓萊掀開被子, 她身體機能還未達到健康狀態,腳一踩地,腿發軟地往下跌去。
她撐住床,貝拉也忙不迭扶住她。
「你才剛醒,別亂動。」貝拉作勢要把她抱回床上。
「我要去找他。」溫紓萊躺不下去,她反握住貝拉,像抓住救命稻草,「他在哪個病房?」
溫紓萊也是個犟的,貝拉好說歹說都勸不住,莉婭並無交代不許溫紓萊見宗昂,是醫生囑咐她要臥床靜養。
雖然溫紓萊沒有宗昂那樣明顯的皮外傷,但她被吊在高空一個多小時又摔進海里,多少會收到衝擊。
貝拉無奈之下只好去服務台找護士借了把輪椅,帶著溫紓萊去宗昂的病房。
這家私人醫院是EG旗下的產業之一,為保障病人休養期間的絕對安靜,VIP病房一層只有兩套,宗昂就在她隔壁。
停在裡間門外,貝拉輕扣兩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批准,又繞回輪椅後面推溫紓萊進去。
病房的布置與溫紓萊那裡的一致,各類檢測儀器堆滿病床頭,宗昂合眼平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一條手臂打著石膏彎曲在胸前,另一隻手平放在身側在吊水。
溫紓萊的心神都凝於病床上的宗昂,完全沒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在。
這時,貝拉的一句抱歉響在她頭頂。
「她非要來看Leone,我攔不住。」
病床斜對面的沙發上站起來一個女人,她擁有一張完美無缺的臉蛋,個子高挑,一身黑色系職業裝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氣質優雅又不失凌厲。
一雙灰藍色的眼眸與宗昂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相似。
溫紓萊的視線隨著她的走近越抬越高,一時忘記言語,震驚於她的美貌。
莉婭在她面前半彎下腰,憐愛地揉揉她的頭髮:「很漂亮的小姑娘,難怪Leone會為你要死要活。」
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清新又特別的一種味道,溫紓萊辨不出那是什麼香氣,很有記憶點就是。
同樣的話,溫紓萊聽埃琳娜講,只品出奚落,而現下聽莉婭說,她不禁臉熱。
「阿姨您好。」溫紓萊蒼白的臉頰浮出幾分血色,她自報家門:「我是溫紓萊。」
「我知道你,Leone去年三月份回來就跟我提過你。」莉婭從貝拉手中接過輪椅,推她向病床邊去。
貝拉知趣的退出病房。
輕輕一聲「咔嗒」,病房門帶上,溫紓萊也來到病床邊,莉婭固定好她的輪椅,拂裙坐在床邊的另一把椅子上。
「Leone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了解了,很抱歉,他讓你傷心了。」莉婭中文講得也很好,當年為追宗穆川特意聘請的中文老師學習,這麼多年過去,愛情已經煙消雲散,倒是多了個技能。
「沒關係。」
這句沒關係不是指溫紓萊原諒了宗昂。冤有頭債有主,宗昂做錯的事情無需別人替他道歉,溫紓萊也受不起一個長輩的致歉。
莉婭一眼看透溫紓萊的所思所想,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在她面前就是個透明人。
「我這麼說聽起來很像在為他辯解,但事實確是他第一次談戀愛,難免不知輕重,我和他爸爸又沒有給他樹立一個正確的愛情觀。」
「Leone長相隨我性格也隨我,從小又由我帶大,我的一些行事風格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導致他不會正常的表達喜歡,這是我的問題也是他的問題,我的道歉你不必覺得受之有愧。」
她的語重心長更加令溫紓萊不知所措,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搖搖頭,問出她最關心的事情:「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莉婭說:「醫生預測大最晚後天會醒。」
溫紓萊又點點頭。
「所以你要想離開,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機。」莉婭話鋒一轉,「當然,有我在這裡,就是等Leone醒來你再走我也不會讓他再鬧出任何脾氣。」
她挽過碎發,食指上的寶石戒指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散發著幽幽光芒,「不過到那時,效果會大打折扣。」
或許是溫紓萊剛醒來,腦子不太活絡不太夠用,莉婭的話她聽得一知半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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