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車內氣氛又恢復原狀。
宗霖生日Party的舉辦地點在半山腰的一棟別墅,抵達山腳,街道上如織的車流驟減成個位數,宗昂切成遠光燈,沿著盤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地向上開。
他們到的稍晚,別墅院子裡已經停滿豪車,特意請團隊來裝扮的Party現場霓虹閃爍,都無須走進,在院子裡都能看見屋內紙醉金迷的景象。
快堆成一面牆高大大小小的禮物、摞成一層樓高的香檳塔,鐳射燈掃控全場。
溫紓萊這下明白宗霖為什麼要挑個這麼偏遠的地方。
夜店施展不開,酒店太過正經,市中心的自己家裡這麼鬧,鄰居分分鐘得帶警察上門狀告擾民。
溫紓萊和宗昂走近場內,宗霖打扮的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逢人就碰個酒杯聊兩句。
溫紓萊當面再次慶賀:「生日快樂。」她送上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對袖口。」
宗霖跟異性調情調慣了,在他們來前又喝不少,聞言不著調地脫口而出:「客氣了不是,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宗昂聲冷:「你喝懵了?」
宗霖一個哆嗦趕走那幾分堪堪犯暈的醉意,他抖肩正正衣領,「甜品在那邊,二樓有桌遊場,三樓是休息區,想吃什麼你們就叫廚師們做。」
說完,腳下抹油地跑走,手還摸著鼻樑,這是他被宗昂揍斷後留下的後遺症。
來為宗霖慶生的都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男女都有。
他們這個二代圈子,溫紓萊只和宗昂、孔佳茉相熟,孔佳茉自紐約時裝周后就沒回國,原地開啟她下一段旅程。
宗昂在這圈子裡遊刃有餘,已經來了好幾撥人跟他打招呼,溫紓萊叫他去玩,他不去,亦步亦趨地守著她,替她擋了幾杯酒,趕走兩三個上前搭訕她的男生。
還在她耳邊跟她講解那幾個男生的浪蕩事跡,要她離他們遠一點。
溫紓萊自上車後就升起的彆扭愈發加重,他們不是都斷聯了嗎。
不是不要再繼續了嗎。
宗昂這又是在做什麼?
縱使已經結束,也不允許別人來沾染他的所有物,又把她圈禁在他的羽翼之下。
溫紓萊煩死。
反叛心理被激發,在宗昂出去打電話,又一個異性來認識她時,溫紓萊接過對方遞來的那杯酒。
男人打探道:「我剛剛看你和另一個人站在一起,他是你男朋友嗎?」
宗昂長久不在北京,這個圈子裡不是所有人都認得他,有少部分人知道宗昂的名字,人還對不上號。
和溫紓萊閒談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少部分的其中之一。
溫紓萊否認:「不是。」但也沒再說明宗昂和她是什麼關系。
男人也不在意,靠近她些許,胳膊搭上溫紓萊後方的椅背:「三樓露台的風景不錯,還安靜,要不要去樓上坐坐?」
宗昂接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溫紓萊和一個油頭粉面的裝逼男相談甚歡的場景,他眼瞼下拉,唇線繃直,提步走過去,裹著一陣風。
到溫紓萊身側,一言不發扣住她的手腕,拽她起來,帶她往外走。
他步子邁得大,溫紓萊得小跑才能跟上,攥的也緊,溫紓萊扒不掉。
宗霖從院外一進門,差點兒迎面撞上他們二人,及時剎住腳:「這就要走了?」
再細看到宗昂陰雲密布的臉,他懵逼眨眼:「又抽什麼瘋了這是?」
無人理他。
大家都在別墅里轟趴,院子裡停放的只有車,兩道錯亂的腳步聲交相呼應。
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押犯人似的扯走,溫紓萊惱怒不已,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她憋不住火地爆發:「宗昂,你又發什麼瘋?」
「我還想問問你要幹什麼!」宗昂回身逼近她,氣到口不擇言:「我都跟你說了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韓子彥還不夠你消遣的嗎,玩我一個還不夠還想再來一個,你玩得過來嗎?」
他知道溫紓萊沒有看上那個男人,那只是她反抗、不滿他的過度保護的一種方式。
她骨子裡是叛逆的。
可是溫紓萊一整晚都在漠視他,反而對著別的男人言笑晏晏。
他嫉妒得要死。
他說的這番話也很重,說完他就後悔了。
但覆水難收,話落他就被又甩了一巴掌。
「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溫紓萊紅著眼瞪他:「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就是玩幾個都跟你沒關系,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宗昂被溫紓萊打出抗體,臉都沒側一下,他最無法忍受溫紓萊同他劃清界限,他半眯起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是不是最近裝得太乖所以讓你有種我變得很好說話,很沒脾氣的錯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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