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萍萍想到同樣的事發生在家裡,弟弟偷偷用她的手帕擦鼻涕,王盼弟罵她小氣矯情,說一塊破布髒了洗洗就乾淨了。
她哭得像個淚人,黃麗梅輕拍她肩膀安慰。
「結婚後就是大人了,以後在婆家面前不要動不動哭鼻子,以免她們覺得你好欺負。」
郝紅梅心情百感交集,曾經不待見她的小姑子如今混到這種地步,果然人各有命。以前鄭萍萍像只傲慢的花孔雀目中無人,更不會在她面前哭哭啼啼。
「對了,你鄭叔叔給你捎回來的床單被褥還有你沒帶走的衣服都帶去婆家了吧?」
鄭萍萍哭嗝打到一半滿臉懵然:「什麼被褥?我從來沒收到過。」
黃麗梅相信丈夫不會騙自己,更何況都是些不值錢的物件。
「你再想想呢?去年你鄭叔叔去春風大隊,特地讓司機開車送來你的東西。都是你在家用過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舊床單被褥不好讓女兒用,建剛也說該處理的處理,她想著就給萍萍送去。
鄭萍萍還是一臉茫然:「我沒有印象,我回來沒幾天就下地幹活了,白天我都不在家。」
她突然神情凝固如遭棒喝。
自己回家後沒幾天父母請了半天假,說是身體不舒服要去城裡檢查。傍晚回家他們臉上喜洋洋,她當時一度懷疑是不是母親又懷孕了。
她的詢問令父母含糊其辭,鄭萍萍就沒多想。
所以其實那天,親生父母把她用過的床單被褥和舊衣服全都帶去賣掉了?
黃麗梅見她的反應以為是被人偷了。
「那些東西說貴也不貴,你的床單被褥都用的上好的面料,透氣又透汗,被人偷走賣不了幾個錢。只是可惜了十多斤重的棉花被子,還有你用慣的褥子,都是新棉花啊。」
郝紅梅聽著肉痛,萍萍在家很受寵。婆婆擔心萍萍娘家條件不好吃苦,給萍萍重新做了新被褥。
她跟婆婆親自挑的棉花,做12斤重的棉花被子光票都花了不少,還不算花的錢,結果用了不到一年竟然被人偷走了。
但凡愛惜一點起碼能用好幾年,以後棉花不暖和了還能做成褥子。
婆婆還給萍萍做了棉花褥子,棉花褥子鋪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坐下去都能陷個坑,可想有多暖和。
僅僅是這兩樣花了不少錢,普通家庭想做兩床這樣的被褥起碼得湊兩年的票,棉花票和布票都得要。
郝紅梅自己都捨不得做新被子,她蓋的還是結婚帶來的幾床嫁妝被褥,一直用到現在。婆婆給萍萍做新被褥提到過給她做兩床,郝紅梅捨不得。
鄭萍萍回想起在鄭家的日子,她的房間不大,可東西應有盡有。她不僅有手錶還有收音機,棉花被褥讓她冬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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