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最後閆硝堅持了十分鐘,終於妥協了,他順著陸昀錚的指示,面對面叉開腿趴在他身上,下巴往陸昀錚肩上一擱,手環著陸昀錚的脖子。
這種姿勢在過去十幾天裡時常會出現,閆硝已經能很默契得,在陸昀錚身上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放置自己。
這十幾天裡兩個人日日夜夜朝夕相對,又是劫後餘生,莫名摩擦出了一些別樣的火花,但眼下畢竟不是只有他倆,閆硝頂著紅成一團的臉蛋埋進陸昀錚頸窩,說什麼也不肯把頭抬起來。
好在眼下陸昀錚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閆硝聽著陸昀錚和關助理斷斷續續的對話,似乎搞明白了那天的爆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根本就是一起針對陸昀錚的謀殺,幕後主使是誰顯而易見,不過是陸昀錚的二叔不滿被陸昀錚奪位辦的缺德事罷了。
「那個司機被錢收買,把車停在了安排好的位置上,中途找我請了假,他們提前在旁邊那輛車的後備箱裡放了易燃易爆物品,再計算好時間引燃,完全可以偽裝成一起意外……」關助理冷靜地匯報導。
聽著聽著,陸昀錚冷笑一聲:「既然他這麼喜歡搞這種小動作,不還他一次倒是我不解風情了。」
關助理立刻會意了他的言下之意,點頭表示會立刻去辦。
閆硝趴累了,扭了扭身子,下一秒啪一聲脆響在空蕩蕩的車廂內異常清晰,陸昀錚居然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別亂拱,」陸昀錚對著閆硝耳邊低聲說,「拱起火來你負責滅嗎?」
閆硝瞬間明白他在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有了反應,面對面坐著的動作太過糾纏,胯骨挨著胯骨,胸腹想貼,那個要命的部位必然也是挨挨擠擠,蹭來蹭去。
前幾天在醫院裡,閆硝病得神智不清,陸昀錚看著他病懨懨的樣子就什麼心思都沒了,心裡像被挖空了一塊,簡直不知道該拿他怎麼是好。
可如今閆硝出院,行動自如了,看起來氣色也好了不少,他不老實地在陸昀錚身上動來動去,不僅把陸昀錚的火撩起來了,就連他自己也感覺下腹有火在燒。
天吶,他可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讓我下來嘛!」閆硝臉頰埋在他衣服上,說話瓮聲瓮氣得,他撐著座椅背就要爬起來。
就聽有一聲清脆的「啪!」,陸昀錚的手打完了就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說道:「老實點,扯開了傷口我們也不用去了。」
至於去哪,陸昀錚一開始沒告訴閆硝,直到他糊裡糊塗跟著上了飛機,落地後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海面,他才反應過來,這裡正是他和陸昀錚被颱風困在一起的那個海島。
港城的冬天太冷,陸昀錚帶他來海島的別墅上養傷,兩個人就這麼住了下來。
海島在災後重建,很多地方重新建起了高樓,四處已見不到一點當時頹敗的光景,閆硝大部分時間待在屋裡,私人醫生不建議他外出曬太陽,以免出汗影響傷口恢復。
營養師全天候伺候著安排閆硝的伙食,他每天除了吃吃吃就是睡睡睡,過了沒幾天他就閒不住了,陸昀錚知道他無聊,某個下午給他帶回了一份文件。
閆硝看著那份馬場管理提案,眼睛頓時就亮了:「你怎麼知道我在搞這個東西?」
養父去世後留下了這個半途停工的馬場,閆硝用那五百萬償還完投資人的欠款,又留了一部分給養母的做醫藥費後,剩下的都投進了馬場重建里。
他雖然精通馴馬,但經營方面到底是生手,在妹妹的幫襯下進度依然緩慢,沒想到陸昀錚居然不知道打哪知道了,居然已經給他做好了方案。
「你想做,我們就等你傷好了再搞後續的實地建設,你如果信得過我,前期方案交給我的人去辦。」
陸昀錚很少這樣多此一舉地給別人操心事情,他不想再承擔好心沒好報的風險,但是對閆硝,他發現自己有很多理由給他這個例外的權利。
閆硝顯得十分亢奮,一下從床上蹦起來:「謝謝你!陸昀錚,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很厲害的,有你幫我肯定沒問題!」
他撲倒陸昀錚身上抱住他,像家裡的小黑狗每次撲他一樣,陸昀錚把人抱了個滿懷,心窩處爆發出一股細密的暖流。
這種被堅定地認可,被依賴,被選擇的感覺,讓他有些暈頭轉向。
然而閆硝動作幅度太大,扯到後背的傷口,一下疼得呲牙咧嘴,陸昀錚摟著他有些生氣,把人按住了檢查半天確認傷口沒有開裂這才放心,拍他屁股的動作卻是越來越順了。
過了沒幾天,閆硝滿背的傷口很快結痂,到了更加難熬的時期,傷口癒合帶來難忍的癢,這種感覺比疼痛更加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