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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臉上全是同一個表情, 不可置信有之,半信半疑有之,難以接受亦有之。

「萬萬不可啊沈長老!」有人出聲勸阻道:「此人來歷不明, 還用靈力幻化了妖族的狐耳,實在可疑,很有可能是從妖界派來的探子。」

「是啊,那文書和信也只有沈長老您一人看了,我們其他人對文書的真假、信上的內容全都一無所知!」又有人出聲附和道:「到時候真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就是!」有人憤憤不平:「在場的諸位來自中原各地,竟無一人認得出這位謝道友,誰知道他是不是中原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聽著來自底下人喋喋不休的爭論和質疑,沈靈卻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反駁。而那位謝道友面色不變,似乎早就聽膩了眾人幾百年不變一下的說辭。

等到眾人從「身份來歷」討論到「能力品行」,直到將謝道友整個人從頭到腳,到頭髮絲都批判了一遍之後,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直接指著他罵「叛賊」。

雲歆聽這毫無意義的爭論終於聽煩了,忍無可忍地起身怒斥一聲:「夠了!」

「吵那麼多有的沒的有用?到底是誰在耽誤時間?」雲歆如鷹般的眼睛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字字誅心:「既然所有計劃都是沈長老提出的,我想他應該知道該為自己說出的話,做出的選擇和決定負責。」

「可……!」

「而我們要做的,只是聽指令。」雲歆用右手摩挲著自己的劍柄,等著打斷她說話的那人縮回頭去後,才接著說道:「質疑和批判是自以為能夠用唾沫星子淹死敵人的人才會做的事。」

雲歆說完,又將目光移至沈靈身上,道:「至於沈長老這些決定正不正確,就是妖族退兵後我們該坐下來好好商議的事了。對吧,沈長老?」

沈靈的表情未變,語氣平靜,答道:「我替他擔保。出了事,我一力承擔,任君處置。」

雲歆哼了一聲,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只將已經出鞘半寸的長劍收回,轉身朝著大殿外走去,落下一句「懶得聽他們廢話,我先走一步」就揚長而去。

沈靈那句「任君處置」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說的,賴不得帳。況且——沈靈作為天機宗的主事人,不管眾人心裡如何想,面上的尊重和信任還是要給一給的。

基於此,便再無人出聲。

「時候不早。」沈靈低著頭整理了下書桌上散亂的紙張,淡聲道:「諸位可準備出發了。」

聞言,椅子移動,摩擦地面的聲音突然大片大片地響起,眾人朝沈靈行了一禮,隨後都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大殿。

等到眾人離開,大殿內只剩下沈靈和靠在一旁的謝道友後,沈靈才開口,隨意問道:「應聽聲和孟玄呢?」

「一個去劫持妖族將軍了,一個去放火燒妖族軍隊補給了。」清休瀾懶懶在椅子上坐下,輕咳了兩聲,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答道。

沈靈點了點頭,又問他:「你讓他們去的?」

「怎麼會呢,我哪裡指揮得了應宗師和孟長老。」清休瀾笑容無異,道:「計劃是應宗師做的。」

「……」沈靈沉默兩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他時眼神略顯複雜,道:「那是他讓你回天機宗的?」

沈靈沒說「他」是誰,清休瀾搖著茶盞,沒問,也沒回答,只模糊答道:「我回來看著。」

這話掐頭去尾,換個人准要聽得雲裡霧裡,沈靈卻毫不費力地理解了清休瀾的意思,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

一個半時辰後,妖界與中原的邊界處。

說是「邊界」,其實這裡是層層疊疊的群山,一座接著一座,望不到頭,將此地分割地成如同海浪一般。

雲歆站在距離中原最遠,距離妖界最近的那座山的山頂,眯著眼朝前方看去——猶如黑雲壓頂一般,一大片烏壓壓,還在緩慢朝前移動的妖族軍隊正往中原來。

為首的正是妖族女王。

女王換下了長袍,束起了長發,發間一絲裝飾也無,只有一條用以固定長發的髮帶。

她騎在一匹渾身雪白,毛髮為金的寶馬上,右手持劍,在雲歆對面那座山的山頂與中原眾人遙遙對視,互不相讓。

沈靈、涼傾等人與雲歆一同站在最前方,目光冷漠地看著女王。

最終,還是女王用靈力加持開口道:「中原人並不尊重靈脈與靈氣,你們將靈脈分割,這條是誰的,那條又是誰的,煉化出的絕大部分靈力全都化作了刺向自己人的利刃,實在浪費。」

「唯有妖族,團結一心,願意與族人共享靈氣,靈脈只有在妖族手上,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價值。」

「我呸!」雲歆「噌」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直指女王,罵道:「小小妖族,忒不要臉!什麼狗屁不通的話都好意思說出口,真是狗掀門帘子——全憑一張嘴!」

女王這話實在太不要臉了,一向委婉含蓄的中原人哪兒聽過如此這般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話,紛紛舉劍,支持雲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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