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如同滴水下油锅,人群立刻沸腾起来,只见这男子立于台上,见此状有些得意地一笑,继续喊道:“敢问抚仙楼中人,应该都知抚仙楼规矩吧?入抚仙楼,按照规矩,要按时完成七日沐浴——”
话未说完,台下就有人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天天的屁话多,冲着抚仙节来的谁不知道这个规矩?神经病!”
语毕,下面便嘘声一片,这男子一看就着急了,语速便快了许多:“且慢且慢!听我说完!我觉得这抚仙楼规矩颇有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
一声音懒懒自台右边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围一听,反应便更大了。
明怀镜闻声看去,只见那抚仙楼老板慢悠悠踱步而来,抬起眼睛一瞥这男子,道:“这位公子,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合理?”
男子一看,便开始背着手在台上来回踱步,气势颇足:“七日沐浴,前三日是头舌手脚,后四日是五脏六腑,洗干净了就能去供奉仙人,这可是老板你说的。”
老板颔首。
可明怀镜此时却有些坐不住了,微微侧头,悄声去问雷定渊:“我们进来时,这老板有同我们说过这些吗?”
雷定渊只是看着他,闻言道:“未曾。”
那便是了,有哪里出了问题,要么是他们一开始就暴露了身份,但这一点却不太可能;要么就是,他们身上,有些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明怀镜微微低头,正在思索当中,此时,却又听见台上男子继续道:“那么,我分明已经将七日洗浴提前完成了,一字不落地按照规矩,浑身上下清洗了个遍,并且——”
只见这男子顿了一顿,随即一抖宽大的袖袍,将自己的左手高高举起,有字的那一面朝向众人,道:“并且,我还像封门铺中人一般,将春日仙刻在了身上,为什么不让我先去供奉仙人?!”
春日仙一出,众人哗然,老板此时脸上已然不再带笑,面无表情,直直盯着这厮。
明怀镜心中狠狠一抖,下意识紧抓雷定渊的手腕,随后又尽力稳定心神去看,那人手臂上刻的字,一字一句,血迹斑斑,当真是春日仙——
就是当年父亲交给自己的春日仙!
此时,台上台下皆是喧闹不堪,明怀镜额上却逐渐开始渗出冷汗,春日仙一事发展至此,在他眼中已是犹如管中窥豹,谜团愈多。
外面的声音进不了明怀镜的耳朵,脑中尽是嗡鸣,但在外人看来,明怀镜只是沉静地看着眼前事务,雷定渊眉头微蹙,反手抓住明怀镜手腕,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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