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覺的時候,為了脖子不在半夜受到侵害,陳顧原趁alpha換衣服時,拿著摺疊床躲進了洗手間。
醫院的隔離倉,都是給沒有omega的alpha準備的,在前面最難熬的三天,因為沒有信息素的安撫,alpha會暴躁的砸屋內所能看到的東西。
所以,無論是牆壁,桌椅,床,門等等,所有的東西都是用鎢鐵做的。
聽著門外轟隆隆響,跟打雷一樣的聲音,陳顧原皺了皺眉,煩躁的用被子蓋住了頭。
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事啊!他何曾遭受過這種待遇?
還好洗手間沒味道,摺疊床也不硬,不然他一定會讓門外那個殭屍睡這裡!
三天後。
alpha終於恢復了理智,性情大變的同時,便對著陳顧原一頓盤問。
「你叫什麼名字?」
「陳顧原。」
「家住哪裡?」
「不知道。」
「那,還有什麼親人?」
「不知道。」
「你為何在醫院?」
「不知道。」
「……」
除了名字,其他問題都沒得到答案,司空炎夾菜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他:「什麼叫不知道?」
這幾天,陳顧原被眼前的人磨沒了脾氣,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字面意思,我一覺醒來就躺在醫院,手機是救我的人,可憐我送的,剛出醫院就遇見了你。」
「對以前發生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嗯。」
聞言,司空炎夾了一塊肉到嘴裡,慢慢咀嚼著,模樣所有所思。
這麼巧嗎?
自己剛好易感期,這個人剛好出現,又剛好失憶…
五年前,他第一次經歷易感期,當時不知道,以為只是發燒,不料卻被同行的死對頭算計。
他永遠記得理智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被自己親手毀掉的場所,和遍地被自己傷害的人,那個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是個怪物。
所以那天陳顧原出現時,他以為是死對頭故技重施,他當時真的氣憤極了,趕在自己暴動之前,兇狠的叫對方滾。
可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陳顧原明明是個beta,明明沒有腺體,明明沒有信息素,他卻能被對方身上的味道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