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警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白白壯壯的,五官周正,比陳顧原矮一點。
聽到他問,錢警官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筆記本電腦,說:「五年前的受害者醒了,我過來看看。」
五年前的受害者?
「你是說......」陳顧原眉頭微皺,眼眸閃過一絲亮光,「那個、那場車禍的受害者?!」
錢警官:「是。剛醒三個多小時。」
錢警官:「但,好像是因為昏迷太久,他家人說他有點神智不清了,一醒來就叫喊著要去德國找人,本來他就長年沒進食,一直掛著營養液續命,身體虛的要死,要不是兩個護工拼命攔著,他現在可能已經暈在哪裡了。」
聽到這話,陳顧原眼眸緩緩放大,腦子跟著電梯「叮」的一聲炸開了!
什麼?!!!
一醒來就要去德國找人?!!!
想起穿著病號服,滿臉憔悴的面孔,陳顧原心臟忽的停了一個節拍。
這麼......巧嗎?
跟著進去電梯後,看到錢警官按的住院部樓層跟自己要去的是同一層,陳顧原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求證:「錢隊,他......受害者,他叫什麼名字?」
電梯的四面牆都是鏡子,兩個氣質超群的男人站在裡面,看格外養眼。
錢警官偏頭看他,說:「叫司空炎。」
聞言,陳顧原似遭雷劈一般,心臟瞬間炸了!
只見他瞪著一雙震驚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大的能塞下兩顆雞蛋。
「當年你去做筆錄的時候,應該有跟你說過受害者的名字。」見他驚訝,錢警官說,「不過這麼幾年了,忘記了也很正常。」
說到這個,錢警官打開手中的筆記本:「不知道司空炎有沒有看到肇事司機的臉,如果有的話,希望他能描述出來司機的長相。」
「現在國家有一種新型的警種,可以通過口述把犯罪嫌疑人的樣子畫出來。」錢警官說,「但是這個警種人數非常少,全國就十幾個人而已,一般只有重大犯罪案件才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司空炎的這個案子,我跟了多久,就申請了多久的模擬畫師。」錢警官輕嘆了一口氣,「好在,國家心繫人民,一個星期後,幽都會派一個畫像師來鷺江處理一些無資訊逃跑犯的刑事案件。」
聞言,陳顧原微頓,突然想起自己回來時,有拿著孫賀州的手鍊。
按理,孫賀州應該也跟著他一起回到現實世界了吧?
不過,這個得先擱一邊,他現在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警察,當初孫賀州可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他不可能莫名知道逃逸司機叫孫賀州,也不能把孫賀州的位置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