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女孩,長髮及腰,耳朵上戴的紅寶石耳墜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似乎之前在哪個拍賣會上見過,他恍惚的想著。
最特別的要數這雙眼睛。
出身這樣的世家,從小到大閱人無數,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眼睛,這雙卻是最特別的:
純粹,
純粹到耀眼。
他被小女孩拖到一條窄巷裡,塞進垃圾桶,蓋上蓋子。
他被熏的暈頭轉向,耳鳴卻好了些,隱約聽到女孩在外面做著什麼,然後腳步聲跑遠,不一會兒,幾群追殺者先後經過,尋著一個方向追去。
他巴著垃圾桶蓋,透過一絲縫隙,冷眼觀察著,心裡嘲諷著那個爛好心的女孩兒。
最後,分不清是失血過多還是被熏的,他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在一家小旅館。
渾身□□,身上被清洗乾淨,傷口都被清理敷了藥,纏著紗布,紗布纏的歪七扭八亂糟糟的,卻纏的很緊。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搭著一塊毛巾,裡面裹著一個融化了的冰袋,已經退燒了。
恍惚中想起昨晚有個身影在他身邊給他敷冰袋,用酒精擦身降溫,就是之前碰到的那個女孩兒。
能引開追殺他的幾波人還能全身而退,這丫頭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他勉強坐起身,忽然又倒了下去。
「嘶!」
兩邊屁股針扎的疼,他不記得自己那裡受傷了。
他轉頭,看向床頭櫃,上面放著五張百元鈔票,擺著五隻針筒,兩盒針劑,分別是消炎和退燒的,另外還有一塑膠袋藥盒。
兩支針筒已經拆了封,其中一支針頭彎的跟只大蝦似的,下面的垃圾桶里還有幾隻空的針劑玻璃瓶在躺屍。
「嘖,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
他不禁咬牙切齒,終於知道自己屁股為什麼這麼疼了。
這是拿他做了多少試驗,針頭都彎了……
隨即,想到自己赤著身子,身上明顯被清洗過,又看向陽台晾曬著的整套衣服和內褲,臉忽的紅了,「真是,還如此不知羞……」
他蹭到床邊,拿過塑膠袋,裡面口服的退燒藥,消炎藥,止痛藥,治跌打損傷的藥,紗布,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