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軒道:「殿下,可知是何人所為?」
扶蘇道:「在萬壽節那日,我發現兩人被中了蠱,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能控制人在關鍵時刻無法言語。而控制母蠱之人……」扶蘇眼神掃向魏巍,靜默不語。
魏巍:「……」
魏巍識趣道:「陛下,公爺,太師大人,臣想起還有些要務處理,先告退了。」
姬元睿點頭。
魏巍退出房間,關好門,將一應衛兵和屬下調離。
藍軒笑道:「殿下,魏大人可是非常記仇的,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扶蘇笑笑。
風遠昕終於開口:「無妨。說罷,是何人?」
扶蘇道:「西川候——楚嘉瀾。」
三人相視一眼,姬元睿道:「此處不是談話之地,隨朕先行回宮。」
路上,姬元睿自己乘坐御攆,扶蘇則被藍軒拉上了風遠昕的馬車。
風遠昕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一本兵書。藍軒在左首落座,扶蘇看了一眼風遠昕,在右首坐下,斟了三杯茶,捧給風遠昕和藍軒,道:「舅舅,老師,請用茶。」
風遠昕放下書,接過,品了一口,「你還記得我們呢?」
藍軒邊喝茶邊笑。
「此話從何說起?」扶蘇品了一口茶,「看見舅舅和舅母,扶蘇十分開心。」
「噗!」一向優雅的藍軒噴了茶,咳嗽不止。
風遠昕連忙給他拍背,橫了扶蘇一眼。
扶蘇笑而不語。
藍軒緩過勁來,瞪了扶蘇一眼:「在外面,休要胡言。」
扶蘇一本正經的拱手,「扶蘇謹記老師教誨。」
風遠昕喝了口茶,道:「為何這麼多年不來看我們?依我看,你是樂不思蜀了吧?」
「非矣非矣,不過沉迷醫術,不能自拔罷了。」
風遠昕放下茶盞,「你和鎮南王怎麼回事?我之前沒聽過你二人相識,何況,他請封你為世子?」
扶蘇給他滿上茶,「有次從山莊回京的途中,我忽然想去西南遊玩,途中偶遇,便引為知己。」
扶蘇眼睛也不眨的編著謊話,當然,要瞞過這兩位還是頗有些難度。
「當時,他正在微服出巡,我二人一見如故。雖然看他氣度便知其來歷不凡,不過,多問未免不美。從帝陵出來,為調查真相,我隱姓埋名,在靈樞宗學習醫術,發現屍厥之毒更類似蠱術,便去了西南,順便尋訪故友。」
扶蘇似真似假的感慨道:「未曾想到,他竟是鎮南王,還早早便為我請封了世子……」
風遠昕看著外甥笑的勾起的嘴角和眼中的柔光,突然道:「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