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這裡,一邊陪戰神和逐月玩,一邊等香草君忙完工作回來。
以他的眼力,偶爾能發現遠處疑似季家的人,在周圍窺探卻忌憚著不敢靠近。
第三天晚上,忙完工作的君守芷回來。轉天,兩人便搭乘私人飛機回國了。
一個月後,法耶爾,季家海濱別墅。
季雲霆站在主臥門口,已經半個多小時了,裡面的動靜大的嚇人,周圍的守衛全都面紅耳赤,唯有季雲霆面色如常。
隨著一聲女人的叫聲,雲收雨霽。
臥室內,一片黑暗,落地窗大開著,美麗的星空和一望無際的大海盡覽無疑,海風吹拂著白紗窗簾,飄飄遙遙。
「咔嚓」一聲,一片凌亂的大床上,散落著衣物,男人布滿汗珠的背上,滿是女人抓出的紅痕,掩映在垂順的烏黑長髮之下。
距離他心口上方,僅僅一厘米的地方,鋒利的利刃,隨著握住利刃的手瞬間的無力,掉落在床邊。
季凌飛饜足的舔舔嘴角,鬆開擰斷身下女人脖頸的手,渾然不在意的將赤果的女人踢下床,只圍上一條浴巾,赤著熱汗淋漓的上身,起身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冰涼的烈酒一飲而盡,滿足的喟嘆一聲。
「進來吧。」
季雲霆打開房門,看也沒看地上死不瞑目的美女,徑直走到季凌飛身邊。
他身後,兩個守衛手腳利落的將屍體用床單裹上,將散落的衣物及利刃收好,麻利的出去,關上了房門。
盛夏的夜空,星河燦爛,如夢似幻。
季凌飛問道:「這麼晚趕來,什麼事?」
「扶蘇一個小時之前出現在A洲的納達爾市,我已派當地的人員將其監控起來。」
季雲霆說著,遞上一部平板電腦,上面是一個靜音狀態的直播間,名為「山有扶蘇」。
「哦?」季凌飛放下酒杯,接過平板電腦。
南半球的納達爾市,此時正值寒冬。
下午三點左右,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著名的阿卡萊廣場上,和平鴿在廣場的雕塑之間飛來飛去。
廣場中一座雕像下,扶蘇頭戴一頂鴨舌帽,微卷的髮絲凌亂的散落在額前鬢邊,短款的雪白色羽絨服,深藍色牛仔褲,腳蹬黑色馬丁靴,踩著歡快的舞步,十分投入的拉著小提琴。
周圍圍了一圈觀眾,放在地上敞開的琴盒中,堆滿了鈔票,不斷有人向裡面投幣。
季凌飛竟然愉悅的笑了一聲。
「竟然還敢出現,是在向我挑釁嗎?」
將平板遞給季雲霆,季凌飛道:「我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