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的確有什麼蹊蹺。
蕭峻淵將扶蘇抱到臥室。
一路上被問了無數遍「小芷,你把我的Riesling藏到哪裡去了?」的蕭峻淵,耐心已經快要告罄,誰知,剛進房間,就被扶蘇稀里嘩啦的吐了滿身滿臉……
蕭峻淵臉色黑沉如水,頭上青筋直冒,眉頭皺的死緊,提著扶蘇的後衣領,讓他在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才將兩人衣服都脫了,沖了個熱水澡,抹了半瓶沐浴露,才衝掉一身的酒臭味。
之後找了兩件浴袍裹上,將暈頭轉向,哭哭唧唧的扶蘇抱到了床上,讓傭人端來解酒湯給他灌了下去。
將被扶蘇踢走的被子重新蓋好,蕭峻淵剛要離開,便被拉住了衣袖。
扶蘇合著眼,眉頭快擰成了麻花,哼哼唧唧的起來,順著衣袖抱住蕭峻淵的腰,抓著他的一隻手放在頭上,「小芷,難受,頭疼,給我胡嚕胡嚕。」
蕭峻淵無奈的嘆息一聲,躺到扶蘇身邊,給他揉腦袋。
折騰到半夜,扶蘇才舒坦了,喃喃著「小芷,你把我的Riesling藏到哪裡去了?」睡著了。
蕭峻淵閉著眼,乾燥溫暖的大手仍然緩緩的給扶蘇揉著腦袋和額頭。
夜深了,正是人們睡得最香甜的時候。
一個人影,從窗戶翻進屋內。
蕭峻淵猛的睜開眼睛,看向走過來的人影,一頭長髮在月光下留下一道美麗的剪影。
「你半夜翻窗的毛病還沒改掉?」蕭峻淵冷冷道。
季凌飛嘖了一聲,似乎十分掃興。
「對啊,只是翻窗的對象變了而已。呵呵,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抱著睡。沒想到,你冰坨子蕭峻淵,竟然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說你們父子感情不睦的話,我能信幾分呢?」
蕭峻淵冷冷警告:「別打他的主意。」
季凌飛悠悠道:「這你說了可不算。我季凌飛想要得到的人,還沒人能逃脫,即便,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啊。」
蕭峻淵:「不可理喻。」
季凌飛沉默了一會兒:「哼,好一個不可理喻。」
他走上前,背著月光,看不清楚表情,只能看到他側臉優美的輪廓,似乎在認真的打量著扶蘇的睡顏。
「他的母親是誰?跟小卓同年同月同日生?小卓出生時,我們才分手半年。那一年我們在一起,我不記得,你那會兒有其他情人,或者床伴。而且……」
季凌飛似乎在打量蕭峻淵,「你什麼時候,竟也對女人感興趣了?」
蕭峻淵冷漠道:「我也不記得,你那時有其他情人或者床伴。不過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男女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