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只會選一個徒弟,如此一來,恐怕其他人便只能成為外門記名弟子了。」
一名少年問:「外門記名弟子是什麼?」
另一少年嗤笑:「就是打雜的。」
少年不解:「那萬一我們被其他仙長選為弟子呢?」
年長少年道:「聽聞,原本遴選弟子是十年一次,此次是特例,其他仙長不會挑選弟子。」
看其他人一臉擔憂,年長少年道:「這個傢伙長得這般討喜,若被那人看中,哪裡還有我等的機會?不如……」
年長少年低頭看了看濕滑的台階,又環視了一番周圍險峻的山勢,其餘幾名少年不約而同心領神會。
一名少年蹙眉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是來尋仙問道的,臨走前師父囑咐我,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自己的道,修煉自己的心境。」
另一名少年也道:「不錯,我們為修道之人,怎可做這種事。」
年長少年冷笑,意有所指道:「隨便,不過,你們可別後悔。」
看著其他人都跟年長少年站在一起,不善的盯著他們,二人對視一眼,無奈起身,跟在了眾人身後,跑到俊秀少年跟前,劫住了他的去路。
年長少年挑釁道:「喂,這位小娘子。」
俊秀少年抬頭,看向他們。
年長少年打量著這個傢伙。
粉雕玉琢,俊秀可愛,一雙大大的桃花眼,本應十分惹人憐愛,可此時,眼底完全沒有映出他們的身影,而是仿佛透過他們看向遠處,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如同看著路邊的野花野草。
年長少年在人界時乃一名富商之子,身具金、木、火、水四系靈根,自幼隨名師修習武道,天資傲人,從來都只有別人阿諛巴結他的份,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
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和眾少年對視一眼,便向俊秀少年攻去。
不遠處的山道下方,兩名容貌俊逸的華服青年,百無聊賴的順著石階向上走著。
著一身赤紅錦袍的青年疑惑道:「馳逸,我們為何不直接御劍直至崇吾宮,而非要走這早已無人行走的石階?」
「怎麼,樂游,」月白錦衣的青年雙手交握枕在腦後,聞言嗤笑道:「那麼著急去見那隻面白心黑的笑面虎?小心他吃了你!」
尚悠迷惑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無奈笑道:「馳逸,你跟大哥一個樣,真不明白,你們為何那般厭憎亦白真君。」
「呸。」楚勵不雅的朝路旁吐了口唾沫,如同無賴一般,「狗屁的亦白真君。等那孫子什麼時候把你算計死,你就知道我和大哥、二哥為什麼討厭那個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