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將電話從耳邊拿開,一看。
好傢夥,掛了。
「Shit!這個喬二傻,竟然又掛我電話!」
氣憤歸氣憤,赫爾曼完成任務,小心翼翼的看向辦公桌後的撒加利亞,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沒敢說話。
反正喬二傻說了什麼,大哥都聽見了。
為喬二傻點根蠟。
然而這一看,讓赫爾曼下意識的打了個顫,涼氣從腳底板開始往上躥,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膝蓋。
喬二傻,哥哥剛剛本想趁機幫你,沒想到你不僅自己向槍口上撞,還不聽勸。
唉,自求多福吧。
敢給他大哥扣綠帽子的,萬把年了,他還真的從來沒見過。
嘿,還挺刺激。
真有你的,喬二傻。
扶蘇掛了電話,冷哼一聲,一個急轉彎,開上去往郊區的道路。
米非已經恢復了正常。
聽完扶蘇的這通電話,米非已經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了。
赫爾曼,一個和扶蘇亦敵亦友的怪人。
想到亞比蘭家現在的主人,以及資料上顯示的那人和扶蘇的關係,米非只覺得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好像有誰在剜他的心一般,難受的要命。
胸口一陣陣發悶,一向冷靜而克制的他此刻難得有些煩躁。
鬆了松領帶,他此刻竟然有點不想看到扶蘇,扭頭看向窗外。
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看向扶蘇,有生以來第二次不經大腦的說道:「不是要去酒吧嗎?這條路線上可沒有酒吧。」
語氣有點沖。
米非更煩躁了,他看著扶蘇,越看越有點生氣,心裡酸溜溜的,堵得慌。
只見扶蘇一臉疑惑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有點像鬧彆扭的小媳婦?有病吃藥啊。」
米非:「……」
他再次轉頭看向車窗外,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後視鏡上。
他愣了一下,後視鏡上映出的自己,臉色比扶蘇今天早上的臉色還要臭。
米非有一瞬間的迷茫,接下來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這是……吃醋了?
意識到這點,他閉上雙眸,掩藏住眼裡的不甘,默默調整著呼吸和心態。
車裡此刻沒人說話,十分安靜。
跑車轟鳴著在僻靜的道路上飛馳,最後來到一段廢棄的山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