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扭頭,挑眉看著撒加利亞。
撒加利亞微微一笑,輕輕噓了一聲,放開了扶蘇,轉身離去。
整個過程,一眼也沒有看向米非等人,似乎他們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扶蘇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揉了揉手腕,對著撒加利亞的背影比了個中指。
米非走到扶蘇身邊,阿沙西婭等人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自覺的沒有跟上前,而是命手下將被打暈的人抬走救治,之後就默默的守在周圍。
越走近扶蘇,米非越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以及,牽動神魂的深深的羈絆。
就好像,這個人,曾經屬於他一般。
米非在扶蘇身邊站定,低頭看著扶蘇,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然而米非心知肚明,自己和扶蘇之前根本沒有過任何交集。
可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扶蘇,越看越熟悉。
這非常危險,因為他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只要是扶蘇想做的事,他可以無條件的——即便拼上這條命——去為扶蘇做。
他不喜歡這個感覺,這樣變得完全不像自己的作風。
這種被莫名其妙而來的洶湧澎湃的感情所左右的自己,幾乎會失去理智的自己,是他無法接受的。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自己也許應該和扶蘇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很可能會萬劫不復。
扶蘇抬頭瞥了米非一眼,翻了個白眼,轉身向著煙火大會的觀景台走去。
米非看著走在前面的扶蘇,心底洶湧的情感將理智完全壓制了。
不論如何,只要看到面前這個人,他便無法控制的,感到歡喜,感到一種……幸福。
一眼沒有見到,就覺得惦念,牽腸掛肚。
不論他承認與否,扶蘇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一種冥冥中註定的緣分。
米非默默的跟在扶蘇身後,忽然聽到扶蘇冷笑一聲,「想多了,如果有緣的話,也只會是孽緣。」
米非怔愣了一下,之後微微一笑,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思緒都扔到九霄雲外。
扶蘇和阿沙西婭擦身而過的時候,笑著招呼了一聲:「走啊,焰火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阿沙西婭、塞繆爾和懷亞特互相對視一眼,看了看一派悠然的走向觀景台的扶蘇,又看了看表情十分平淡的米非,跟在了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