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要相信科學,這種事簡直是無稽之談。
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大半,她確實是在撿了手鍊之後才開始走霉運。
先是撞到男朋友劈腿被分手,又連著發燒了三天,接著板上釘釘的升職機會飛了,走到路上又差點被車撞到。
一切都太巧合了,就算一個人再倒霉也不能倒霉到這份上吧,再一次恨自己手賤,當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非要去撿那條手鍊幹嘛。
林桃英看侄女這樣子也知道是大師算對了,這孩子真是多手,好端端的撿地上的東西幹嘛,連她都知道小便宜貪不得,但是現在也不是責罵的時候。
她嘆氣,欲言又止看向姜妙:「姜大師,我侄女這到底是咋回事,她這霉運能破解嗎?」
「撿了死人的遺物,她不倒霉誰倒霉。」
姜妙指尖摸著龜殼的紋路,涼涼道。
死……死人的遺物,林連雲的臉頓時刷白,全身發寒,想到她還帶著那根手鍊睡覺,她胃裡翻騰倒海。
那手鍊在草堆里呆了近一個月,姜妙也沒想到這姑娘那麼巧就剛好撿到了。
她同情的望了林連雲一眼,接著道:「你撿手鍊那地方發生過一起車禍,司機酒後駕駛,被撞的那女孩當場斷氣,手鍊就是在那時候遺落的。」
「活人沾上逝者的物品多少會帶些晦氣,尤其還是這種貼身之物,雖然不會喪命,但是會倒霉很長一段時間。」
林桃英看侄女臉色難看,很是心疼,給她倒了杯水,愁眉苦臉:「姜大師,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解決?這人哪能一直倒霉,日子還怎麼過。」
姜妙抿唇,想了想,道:「把東西還給逝者,再做一場法事去霉氣,不過價格方面可能會稍微貴一點。」
林桃英心「咯噔」一下,慢吞吞道:「要多少錢?」
「五萬。」姜妙板著包子臉,嚴肅正經的伸出五根手指頭。
林桃英在心裡思索一番,花五萬塊錢破財消災,也值了,她點點頭:「好,那就麻煩大師了,我們做。」
「做法要挑選黃道吉日,到時候選好日子我會通知你們,這段時間你先帶著這張好運符。」
姜妙看了眼被嚇得不輕的林連雲,拿出一張符紙。
林連雲目光空洞,緊緊把符紙攥在手心,堅硬的觸感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
「姜大師,那根手鍊怎麼處理?」林桃英一想到侄女家放著死人的遺物,就心驚膽戰。
「找個東西裝起來,交給我處理。」
林桃英聽她這麼說,安心了不少。「好,謝謝大師。」
等她們的事處理完,人群中一個嬸子扭扭捏捏走上前:「大師,我聽桃英說您算命也很準,什麼都能算嗎?」
「可以,算命的價格是兩千一卦。」
周圍的嬸子都驚呆了,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天價,原本有幾個想算命的也打退堂鼓。
這麼多年也都這麼過來了,算不算都無所謂,她們安慰自己。
要算命的嬸子也被這個價錢嚇到了,但想到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奢侈一回也無妨,她下狠心道:「我算!」
旁邊和她關係好的嬸子震驚,用胳膊肘輕輕撞她:「淑芳,你真的要算啊,兩千塊錢一卦哩,都夠買好多東西了,你平常不是最節儉了嗎?」
郝淑芳堅持的點頭,拿出兩千塊錢零零散散的現金,這是她剛才特地跑回去拿的。
她操勞了一輩子,總該為自己負責一次。
「你要算什麼?」
姜妙聲線清冷,如玉石敲擊般琅琅,聽著很舒服,緩解了郝淑芳的慌張。
「大師不是會算嗎?就直接給我算吧。」
郝淑芳也不糊塗,她知道許多算命大師都是根據她們的想法和語氣神態進行推測,她自然不會說出來。
姜妙短暫地凝視了郝淑芳一眼,波瀾不驚道:「嬸子眉梢含喜,算的應該是喜事。」緩了緩,她補充,「是你自己的喜事。」
郝淑芳睜大眼睛,捏著衣角侷促的點點頭。
八、九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郝淑芳老伴死了十幾年,兒子女兒早已成家立業,到了她這年紀還能有什麼喜事,無非就是有新老頭了。
七嘴八舌的調侃聲響起。
「淑芳,這啥時候的事啊,你也瞞的太好了,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說你怎麼最近不跟我們一起跳廣場舞了,原來是有情況了。」
「難怪這一天天紅光滿面,我還尋思著你吃了什麼靈丹補藥。」
……
……
郝淑芳黢黑的臉紅了一片,不好意思的埋下頭,聲如蚊音:「處了有一段時間了,之前八字沒一撇,就沒有說出來。」
「那老頭是誰,靠譜嗎?我們認不認識?」同樣沒老伴的好友擰眉,嚴肅的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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