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走進去，在客廳沙發看到姜妙的身影，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朝她打招呼。
「老闆，我來報導。」
姜妙正吃著西瓜側躺著看電視，見她來，坐直了身體，神色一秒正經，伸手示意她坐下。
陳婉茹立即泡了杯茶過來，微笑著遞給她，聲音輕柔又溫和:「來，姑娘，喝茶。」
「謝謝阿姨。」
萬霞連忙站起身，雙手接過茶水。
「不用緊張，就當自己家。」
陳婉茹輕鬆的說道，順便也給女兒泡了杯茶水，便沒有再打擾她們，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兩人坐下，四目相對，姜妙率先開口:「今天你全程跟著我，了解一下我的業務範圍。」
萬霞輕輕點頭:「好的，老闆。「
姜妙眉頭微擰了下，很快就撫平。
「以後不要叫我老闆，和客人一樣叫我姜神婆或者小神婆。」
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彆扭。
「好的，姜神婆。」萬霞面不改色改口。
「這是所有項目的收費標準，你抽時間記好。」
姜妙丟給萬霞一個本子，隨後發消息通知排在前面的十位客人過來，便帶著她來到擺攤的地方支攤。
萬霞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嘴角一抽，這不就是她看到招聘啟示的地方嗎？這辦公地點真隨意。
不過想到她月薪三萬，她絲毫沒有任何意見。
十幾分鐘後，客人還沒到，季彩鳳費力地推著小餐車先出現了。
看到姜妙，高興地朝她揮手:「小神婆，早上好，您也出攤了。」
季彩鳳把小餐車推到一個陰涼處，從小神婆前腳走後，她後腳也跟著跑回來了，家裡的這一攤子生意少干一天就少一天的錢，可耽擱不起。
姜妙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禮貌性的「嗯」了聲。
這也令季彩鳳很開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小神婆，我研究了幾種新小吃，要不要過來嘗嘗，我請您吃。」
最近雪糕已經賣不動了，季彩鳳就在手機上學著做了幾款小吃，又斥巨資買了一些設備，想試試效果。
姜妙聽到吃的，眼睛微亮，嘴裡分泌著唾液，她以前也不是貪吃的人，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倒是越發控制不住食慾了。
她抿了抿唇角，起身來到對面的攤子。
季彩鳳臉上笑意更濃了，熱情的招呼她。
「這裡有鐵板豆腐，鐵板魷魚，鐵板狼牙土豆，還有鐵板炒麵，您要吃什麼？」
姜妙目光盯著籃子裡的食材，每種都是她沒有吃過的，思考了一瞬，她道:「每樣給我來兩份。」
她有錢，做什麼選擇，自然是都要。
「每樣都要兩份？」
季彩鳳舉起兩根手指，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姜妙高冷矜持的點點頭，從乾坤包里掏出手機付了錢。
聽到錢到帳的聲音，季彩鳳一邊做小吃一邊懊惱:「小神婆，您怎麼把錢付了，說好的我請您吃。」
姜妙沒有說話，黑黝黝的瞳孔靜靜望著她。
季彩鳳也知道小神婆不是貪便宜的人，只能每種給她多加一些分量。
半刻鐘後，姜妙提著滿滿一大堆吃的回到自己的攤位上，她塞給萬霞一份，就旁若無人開始享受。
季彩鳳的手藝很不錯，豆腐麻辣滑嫩，魷魚濃郁鮮香，土豆又香又焦脆，炒麵咸香爽口，每一口都在暴擊姜妙的味蕾。
萬霞手裡拿著小吃，看老闆吃的大快朵頤，也有些饞了，打開一份鐵板豆腐嘗了口。
她好久都沒有吃過外面的東西，別說，確實挺好吃。
……
吃完後不久，顧客陸續都到齊了，擠在姜妙的小攤前。
萬霞看著老闆發給她的消息，高聲喊道:「第一位客人，鄭雅詩。」
「我在這裡。」
一個年輕女孩舉起手，從人群中艱難擠到攤子前來，在一堆中老年顧客中格格不入。
她是了解規矩的，先支付了兩千的卦金，才說起訴求。
「小神婆，我想請您算一下我和我男朋友的姻緣情況，家裡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很愛他，不想放棄這段感情，我們會有結果嗎？」
她這話一出，一個家裡有女兒的嬸子很共情，接過她的話道:「小姑娘，你父母他們不會害你，或許真的是因為你和那個男方不合適呢。」
「他們就是嫌棄我男朋友是單親家庭，就一直看不上他，可他母親在他十歲那年出車禍離世了，單親又不是他的錯。」鄭雅詩不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