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
顧曉玥被拒絕，以為是怕自己付不起錢，連忙解釋。
「跟錢沒有關係。」萬霞擺手，情緒穩定的解釋:「你現在還沒有自主能力，沒有家長同意，不接你的單是對你也是對我們負責。」
算卦不同於一般的商品，她沒成年，還不能自己主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和老闆都承擔不起責任。
少接一單無所謂，有些麻煩很難善後。
顧曉玥明白沒有迴旋的餘地，失落的離開。
第二天，她拉著奶奶又過來了。
「姐姐，這次我有家長陪同了，能給我算卦嗎？」
萬霞沒有回話，用眼神詢問她奶奶。
顧奶奶笑著點頭，滿口誇讚:「孩子昨天回去都跟我說了，你們真有責任心，太實誠了，我同意她算。」
以前姜神婆在外面擺攤時她去看過不少場她算卦，對她的本事深信不疑。
萬霞微微點頭:「好，稍等。」
她給祖孫倆倒了杯水，隨後進休息室跟老闆報告這件事。
姜妙聞言，算完手上這個就把直播關了，在線上卜卦只是手裡沒有客人暫時過渡一下，她還是更喜歡面對真人。
萬霞把客人的情況簡單和她做了匯報，姜妙頷首示意知道，收拾好之後讓她請人進來。
「姜神婆，我是你的粉絲，你最近的每場直播我都追了。」
顧奶奶看見她，眼睛發亮，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笑容燦爛的跟朵花一樣。
顧曉玥呆滯，從來不知道她奶這麼潮，還知道粉絲，難怪她說要請姜神婆算卦奶奶馬上就同意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妙頭一次遇到這麼熱情的粉絲，她半抿著嘴唇，不太適應，伸手請她們坐下。
顧奶奶兩眼直白地盯著姜神婆，有很多話想跟偶像說，但她沒忘記孫女的事，先忍住了。
顧曉玥小臉通紅，拉了拉奶奶的手，讓她收斂點。
姜妙已經大致了解她想算什麼，還是按照流程問了一遍。
「姐姐，我想知道我有希望考上心儀的學校嗎？」
顧曉玥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屏住呼吸，期待她的答案。
姜妙沒有卜卦，平靜對她道:「這事我算不了。「
「為什麼？」
顧曉玥聽到這個回答一臉懵，淚水瞬間在眼眶裡打轉，為何所有人都能算就她不能。
感受到眼晴霧氣朦朧，她羞恥得腳趾抓地，快速用手抹掉。
她沒想哭，這該死的淚失禁體質，一受委屈就流淚。
姜妙看到她毫無徵兆的掉眼淚，愣了幾秒，怎麼還把人給說哭了。
一旁的萬霞連忙抽出幾張抽紙給她。
顧曉玥不好意思的接過來:「謝謝姐姐，我不是故意哭，就是它有時候控制不住。」
「沒事，我們都理解。」
萬霞善解人意道。
姜妙繼續說剛才的事:」並非我不給你卜卦，未來的事瞬息萬變，一個不起眼的動作都隨時可能改變結局，你現在知道結果也沒用，假如我告訴你，你會考上一個很好的學校，你因為提前知道結果，學習放鬆，不再努力，那照樣會名落孫山，同理，我告訴你最後沒考上，你因此發憤圖強，結果也可能會被你改變，它不是一程不變的，你提前知道對你而言不是件好事。」
顧曉玥聽姜神婆說完，在腦子裡思索了一番，有些懂了，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蝴蝶效應，一個翅膀扇動，就會引發一系列不可預測的事情。
「謝謝姐姐，我明白了，我就是每次夢到不好的事總容易胡思亂想。」
姜妙輕嘆一口氣，這個小姑娘太焦慮了，而且極度不自信，壓抑著自己，才會在某一天爆發出來。
她對女孩子總是多一絲偏愛和耐心，姜妙給顧曉玥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書生去趕考，他在路上做了三個夢，第一個夢是自己在牆上種菜，第二個夢是自己在下雨天戴著斗笠還打傘，第三個夢是自己和喜歡的人躺在床上卻背對著背。」
「書生覺得此夢很有深意，把事情告訴好友，好友一聽，連連嘆氣，勸他還是早日打道回府，書生不解，好友道:在牆上種菜暗示你白費力氣，下雨戴斗笠還打傘多此一舉，和喜歡的人背對背這不是沒戲。」
「書生一聽，覺得有道理，準備放棄此行回家，另一個好友見狀問他為何回去，書生把事情告訴他，這個好友卻道，牆上種菜不是高種嗎？戴斗笠打傘這叫有備無患，和喜歡的人背對背寓意你要翻身了，書生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他繼續趕考，最後高中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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