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主任都發話了,街坊鄰居立馬跟著附和。
徐蔓枝見情形對他們不利,趕忙上前拉了拉劉永國,示意他後退,自己叉著腰指著林琴罵,「你自己做出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媽打你怎麼了?你讓劉家淪為整條街的笑柄,媽沒把你趕出家門就不錯了!
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把媽和小姑子傷成這樣,林琴,你還是不是人啊?」
林琴連個正眼都沒給徐蔓枝,餘光瞥見床上的男人動了一下,眼眸微沉了幾分。
陳文軍!
上輩子被劉家設計,害她半生的男人,也是唯一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這一世,他們不會再有那些交集了!
林琴聞聲而動,看向大門方向。
「警察同志,就是這裡。」林義帶著兩個民警進門。
林琴還沒說話,徐蔓枝就開始倒打一耙,「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快救救我婆婆和小姑子,林琴這個賤人和野男人亂搞,還要殺我婆婆和小姑子!」
林琴配合地側過身子讓民警進門。
民警看見她腫脹的臉,眉頭皺了皺,「誰是林琴?」
「我是。」林琴鎮定地回道。
民警見她一身正氣,詫異地挑了挑眉,「你父親林義說你要報警,說說吧,什麼情況。」
林琴指向劉家四人,「他們合起伙來算計我,把我和那個陌生男人關在房間裡,誣陷我亂搞男女關係。」
「警察同志,她胡說八道!這裡可是我們家,我們為啥要陷害她?這種事情傳出去我們可沒臉見人!」徐蔓枝機智應對,還得意地看了林琴一眼。
民警並沒有聽一面之詞,繼續問林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們誣陷?」
「我有!」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向林琴,證據是什麼?這種事情還有證據?
別說看熱鬧的人納悶,就連劉家四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林琴伸手在頭上摸了摸,那裡鼓了一個大包,還有一些黏黏糊糊的液體,隨後她將手攤開給大家看,「這就是證據!今晚我本來蹲在灶屋洗碗,結果被人一悶棍敲下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個傷是前世她被帶回上林村才發現的,也是因為這個傷她才知道自己被劉家給害了。
民警看到血,神情瞬間多了幾分凝重,「林琴同志,你這情況需要馬上去醫院處理,我們已經立案,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
看熱鬧的鄰居沒想到林琴頭上還有這麼大一個傷口,望向劉家四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恐懼又陌生。
「這這要是沒弄好就是殺人了!」街道主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敢再和稀泥了,當即嚴肅地開口床斥責馬翠花一家,「你們也太過分了!」
「不是我們!是她胡說的!我們沒有打她!」馬翠花咬死不認,梗著脖子嚷嚷道:「分明就是她做賊心虛,故意轉移大家視線,今天是她被我們捉姦在床!姦夫還在那裡躺著呢!她抵賴不掉!」
「你說我嗎?」
眾人齊齊看向床上醒過來的陳文軍。
只見他一隻手捂著腦袋,一隻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神情痛苦。
民警一下子就發現不對,上前一把拉開陳文軍的手,仔細摸了摸,臉色沉了下來,「同志,你是不是頭部也受傷了?」
「對!對對對!」陳文軍看了看民警的打扮,激動地抓住他的手,焦急地哭訴道:「警察同志,我的錢被偷了,我的錢不見了!五十三塊兩毛五分,那可是五十三塊兩毛五分啊!」
眾人:「?????」
不是亂搞男女關係嗎?不是腦袋受傷了嗎?怎麼這會兒又丟錢了?還是五十多快!那可不是小數目。
民警耐心安撫道:「你別急,仔細說說什麼情況。」
陳文軍盤腿坐在床上,一邊抹淚一邊哽咽,「我是南溪上的疍民,叫陳文軍,今天下午來街上賣魚,今日生意不是很好,一直到快天黑了才賣完,我挑著擔子準備回去,走在巷子裡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棍就沒知覺了,等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他剛說完,一看熱鬧的老頭突然大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晚上李三老娘搬了兩個籮筐一根扁擔回去,裡面好像還有一些東西,老遠就聞到魚腥味,還跟她吵了兩嘴,估計就是你的。」
他們這邊可沒人捕魚,那玩意兒出現的挺突兀的,關鍵是他問李三老娘是不是發財了,結果被那個老女人罵了幾句。
哼!他可不能讓那老女人好過!
另一個民警立馬叫老頭帶他過去找李三老娘。
林琴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腦子一片空白。
陳文軍這是.上輩子他的反應明明不是這樣的!
還有丟錢的事,那不是過後才發現的嗎?也不是這個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