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這鍋紅糖線面期待得不行。
陳文軍還主動過去給林琴燒火。
林義找了幾個模樣磕磣的地瓜,扔進灶膛里,「烤幾個嘗嘗。」
沒有孩子在身邊,三人難得像孩子一樣任性了一回。
紅糖線面熟得快,地瓜卻還得焐一會兒。
林琴帶著紅糖線面和五果,由陳文軍開船送到王宮廟拜拜。
王宮廟在一艘五篷船上,大年初一,香火鼎盛。
夫妻倆開著鐵皮船過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陳永定好奇地問道:「文軍,買鐵皮船了?」
其他人全都豎起耳朵聽。
陳文軍憨笑著搖頭,「沒有沒有,跟人家換的,有個朋友要跑貨,鐵皮船太小了,裝不了多少東西,正好我們搬到陸地上,打漁的話用鐵皮船就夠了。」
眾人一臉恍然。
陳永定想起陳文軍那氣派的房子,倒是能理解。
說話間,陳文軍帶著林琴進了王宮廟,擺上紅糖線面和五果,掃一眼其他人家的,發現就他們家的東西最精緻。
周水芳瞧一眼,羨慕地詢問,「都是新買的?」
林琴矜持地笑道:「之前家裡沒有,剛剛置辦的。」
等林琴出去,一個女人在周水芳耳邊小聲嘀咕道:「這個女人可真好命,嫁給文軍就過上好日子,苦都讓之前那個吃了。」
周水芳知道內情,倒沒有跟著女人一起嚼舌根,反倒是給解釋了一下。
「什麼呀!要我說是阿琴旺夫,以前文軍帶著平安過日子,都多少年了,還不是那樣!自從娶了阿琴,立馬有了買地蓋房子的心思,現在他老丈人還幫著種地,這日子越發紅火。
還有平安,以前被文軍養得跟姑娘似的,現在多好啊!還去市實驗小學上學呢!就憑文軍一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女人自然也知道陳文軍日子好了離不開林琴的功勞,就是嫉妒,想找個同仇敵愾的人發泄兩句。
周水芳沒跟她一個鼻孔出氣也就罷了,還說這種讓人添堵的話。
女人撇撇嘴,轉身走了。
林琴就在附近,雖然聽不清女人說的話,但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不高興,同身邊的陳文軍問起對方的身份。
陳文軍掃了她一眼,神色頗為淡漠,「她叫何霞,跟我前頭那個有些親戚關係,不用理她。」
林琴點了點頭,把這人記下。
兩人從王宮廟回去,發現孩子們都醒了,且換了新的衣服,正在院子裡顯擺。
林琴趕緊把紅糖線面熱一熱,給兩個孩子一人裝了一碗。
第二天便是初二,也是林英拖家帶口回娘家的日子。
林義搬過來的事情還沒跟林英說,擔心大女兒和大女婿過來撲空,特地騎自行車去上林村接人。
他是八點到的老房子。
林建強剛定親,大年初二忙著去准岳父家裡獻殷勤,早早就出門了,大門鎖著,林義就坐在台階上,也不嫌髒。
只不過他這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來了,卻不是林英和徐大海。
「福根!你怎麼大年初二來我這裡了?」林義震驚地站起來。
朱福根是林義媳婦的外甥,也就是林琴的生母那邊的表兄,自從林琴母親去世,這些年朱家那邊的親戚就沒來過,僅有的一次是林琴出嫁,來的也只有林琴的舅舅。
今天是吹哪門子東南西北風?竟然把朱福根兩口子給招來了!
第95章 意外的客人
朱福根趕忙把帶來的東西放下,拉著李蘭上前,「姑丈,這是我媳婦李蘭,沒出過村子,第一次帶她出遠門,膽子小。」
李蘭梳著整齊的麻花辮,穿著一件大棉襖,九分棉褲,打著兩塊花色差不多的大補丁,一看就不是新衣服,腳上的棉鞋也是半新,瞧著就是穿了多年。
站在那裡很是拘謹,眼神也有些躲閃,喊人的聲音特別小。
林義只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含笑點了點頭。
朱福根見大門鎖著,有些緊張地問道:「姑丈要出去嗎?」
林義哂然一笑,「沒有,我現在不住這裡,房子租出去了,過來這邊是想著等我那大女兒大女婿。」
朱福根大為吃驚,「姑丈搬家了?」
林義解釋道:「是搬去阿琴那邊住了,他們夫妻倆平時忙,兩個孩子照顧不過來,我過去幫忙帶孩子,比待在村里熱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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