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一句便要親她一回,很快蘇皎被他親得幾乎喘不過氣。
腰肢被扣在懷裡,忽然身子一輕,謝宴抱著她往床榻去。
這是後院她的床榻,用了晚膳他卻也賴著不走。
他將蘇皎放在床上,抽走她發間的簪子,憐愛地去吻她的發。
再到眉,眼,唇。
吻漸漸深入,手撫開了她的衣帶,流連輕觸。
自養病來,她豐腴了些,他握著便更愛不釋手,吻不受控制地往下。
床簾散落,喘息交織在一起,吻與撫弄都使得她受不住,額上冒出細細的汗,脊背弓起,去迎合他的吻。
氣息交纏,慢慢屋
內變得燥熱。
衣帶抽走落在了地上,兩人上一回已過去近半月,初來食髓知味,謝宴因著她養病忍了很久。
此時動作便格外急躁。
誰碰著了誰,那滾燙落在她腹下,蘇皎身子顫慄了一下,被他激得起了意,眸光迷離地迎合向他。
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她的主動更讓他歡喜,急切地脫去外袍,他俯身要壓下去的剎那——
卻不知想起了什麼,動作驟然止住。
半晌挨不住人,外面的涼風吹來使她瑟縮了一下,往謝宴懷裡鑽。
附著去吻他——
頭一偏,謝宴卻避開了。
蘇皎水潤的眸望向他,紅紅的臉頰顯出了此時的意動。
「怎麼了?」
聲音已有些沙啞。
他額上的汗一滴滴落下,無聲看她片刻。
人在他掌下軟成一片,似乎能被他擺置成各種他喜歡的模樣。
謝宴眼剎那紅了,手背青筋暴起,驀然艱難地從她身上起來。
披衣下榻,三兩步往外去。
「你睡。」
蘇皎聽見他說。
第42章
「我喜歡皎皎。」
蘇皎細細地喘著氣,搭在床沿的手還能感受到方才殘留的溫度。
就這麼走了?
那來招她做什麼?
眼中閃過幾分薄惱,她下榻往外追了兩步,不知想起什麼,又轉身往床上一躺,拉著被子蒙上了頭。
桌上的髮簪被她的動作震得叮咚響了幾聲,屋內才歸於平靜。
「嘩啦——」
第三盆冷水從身上澆下,那股燥熱反而更濃了。
水順著胸膛滴落下來,謝宴手撐著浴桶,就著水面看清楚自己通紅的眼,急促的喘息和身下的狼狽。
手攥緊又鬆開,腦中迴蕩的全是今夜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嘗過她的軟,又怎能忍著再回從前的樣子?
手探下去,卻始終沒用,反倒磨得更疼了,手上青筋暴起,他反覆平復著呼吸,理智與情感掙扎,謝宴狠狠閉上眼又睜開,驀然從浴桶中踏了出來。
「殿下?您去哪呢?」
耳房的門被踹開,長林還沒迎上去,謝宴的身影已消失在了面前。
不就是不想要孩子嗎?他有的是辦法。
謝宴離開的第二個時辰,蘇皎總算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
一陣腳步聲由外進來,她才睜開眼,面前一道身影就壓了過來。
「是我。」
謝宴攥住她踹來的腳。
誰知蘇皎看清了人,反倒膝蓋一頂更踹了過去。
「謀殺親夫?」
這回謝宴避的更快了。
「踹壞了怎麼辦?」
他湊在她耳側輕笑一聲。
「滾下去。」
蘇皎掙扎不開,頓時更惱了。
「氣性這麼大?就不好奇我方才做什麼去了?」
「管你做什麼,我要睡了。」
蘇皎別開眼合上眼,一副真要睡去的樣子。
謝宴將臉貼近在她胸膛前,手晃動畫著圈。
「真睡了?」
細細的癢意使得她頓時惱了。
「謝宴!」
「彆氣了。」
他沙啞的聲音落在她耳側,細細啄著她的肌膚。
蘇皎閃身又避。
謝宴輕而易舉捉住了她的手腕探下去,在碰到那團滾燙之前,她先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蘇皎一怔,謝宴拉著她的手將東西展平。
繼而含糊的吻落了下來。
「是羊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