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染血?
女人?
立時,蘇皎想到了什麼,她呼吸都亂了。
「走,我們現在走,我可以跟你走!蘇惟。」
可蘇惟勾起她的下頜,殘忍溫柔地說。
「妹妹,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嗎?」
是他娘吧,一定是那個女人,她真躲在會巫山,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一定很想來救你,你說我是讓暗衛退開,咱倆等著她來,還是——」
「啪。」
蘇皎又甩去一巴掌。
「瘋子,蘇惟,你敢傷她半分,我一定要你的命。」
嘴角被這一巴掌扇出了血,蘇惟笑著擦去。
「我開玩笑的,妹妹,我怎麼會殺了她。」
有蘇夫人在,蘇皎必然會更安心待在他身邊。
蘇惟朝暗衛一示意,人便出去了。
蘇夫人在山中撐著瀕臨的身子狂奔,身後的暗衛攥著尖刀追了上來。
「劃——」
長劍刺來,蘇夫人踉蹌著避開了第一刀,卻因為體力不支摔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第二刀落下。
女兒,她的女兒……
蘇夫人眼含熱淚閉上眼。
「噗嗤。」
趕在那道劍之前,一道氣勁沖開了劍,反將劍尖刺了過去。
——
蘇惟久久等不來暗衛,蘇皎更是焦急。
她眼中忍不住滾下淚來,想起蘇夫人受的苦,她便心如刀割。
對蘇惟的恨也愈發強烈。
身側的蘇惟自然感受到她的波動和瀕臨崩潰的心情,蹙眉催道。
「還沒回來?」
暗衛匆匆從外而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蘇惟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了?我娘呢?」
蘇皎焦急問道。
「好了,皎皎,娘已經被暗衛帶了下起,我先帶你走。」
他不由分說地拽起蘇皎。
「我娘呢?」
蘇皎惱怒地甩開他。
蘇惟臉色難看地將她抱進懷裡。
「下去了再讓你見。」
幾人才出去山洞,蠻橫的劍氣就刺了過來。
蘇惟將蘇皎往暗衛懷裡一扔,拿起劍與來人纏鬥起來。
——
溫熱的血噴在她臉上,蘇夫人怔怔回頭,被謝宴一把拉起。
「夫人可有受傷?」
他和徐稷不過在書房待了片刻,蘇皎便不見了蹤影。
滿府尋找卻不見人之後,謝宴命人封了整個都督府。
「挨個找。」
與此同時,都督心虛支吾的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麼?」
謝宴頓時看過去。
起初都督自然不敢說,後來謝宴失去耐心,直接一把劍刺了過去。
「你的腦袋要不要,全憑你。」
都督頓時跪倒在地。
從說蘇皎不見了之後,他便想起昨晚來傳信的嘍囉。
嘍囉說今日要借他一個婢女用用,都督一聽說蘇皎不見,便想起了那事,傳了婢女來問,知道他把蘇皎帶走,頓時渾身發冷。
他上當了!
那個帶著大當家信的嘍囉,絕對不是匪窩的人。
怪他昨天太心急。
他痛哭流涕地招了有人帶走蘇皎的事,謝宴一腳將他踹在地上,趕忙帶了人來。
「我夫人若有事,你都督府滿門就等著好看。」
一句狠戾的話頓時嚇得都督渾身癱軟。
那竟是太子妃!
徐稷緊接著上前,亮出了那塊如朕親臨的令牌,帶走了城中大半的侍衛去搜山。
「完了,都完了……」
「大人,您說什麼呢?」
他的親信副將上前,都督兩行熱淚滾下。
一旦被他們搜山,將事情查出,加上今日的事,那位欽差徐大人一往上稟,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眼中閃過狠辣,都督顫抖著手喊副將。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帶著暗衛上去,裝成
土匪……」
徐稷與謝宴匆匆趕到會巫山下,分了兩道上山。
謝宴才救下蘇夫人,身後另一把劍就毫無徵兆地砍了下來。
一堆蒙面黑衣人與他纏鬥。
與此同時,徐稷從另一邊而來,一路無阻先上了崖頂。
他們本以為是匪賊掠走了蘇皎,可到了山下,謝宴猩紅的眸卻漸漸冷靜。
「不只是匪賊。」
匪賊無需犯這麼大的險擄走蘇皎,他幾乎立時想到了一個人。
「不從山下,直接上山,搜山。」
徐稷越上山頂,就隱約察覺到了附近的血腥味,一路追著過來,正好撞上蘇惟帶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