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闖進來的時候把帶刀都來不及放下東西穿衣服。
「主子。」帶刀就要起身給賀蘭慈行禮。
「別動!」賀蘭慈阻止帶刀起身的動作,把點心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拿了一塊栗子糕,湊到帶刀嘴邊,說道:
「張嘴。」
像訓狗一樣,帶刀一向很聽話,乖乖張嘴咬住栗子糕。
賀蘭慈搶過帶刀手裡的藥,說道:「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藥。」
帶刀簡直是毛骨悚然了,上一秒把你打的遍體鱗傷,下一秒就柔情似水的給你上藥,他在當暗衛的時候從來沒接觸過賀蘭慈這樣喜怒無常的人。總感覺心裡不安,又覺得自己一個男妾怎麼敢讓主子伺候自己,非要扭過身子去。
卻被賀蘭慈一手拎著後頸,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再動就把你這樣扔出門。」
因為帶刀現在衣服沒穿好,被這麼一威脅,果然聽話不動了。
在賀蘭慈看來,帶刀簡直就像是條腦子笨的要命的狗,讓他往東他出去溜了半天回來小心翼翼地跟你說他不知道哪裡是東邊,被人剋扣了月銀也不會跟自己說,自己跑出去偷偷幹活還害怕讓自己知道。
賀蘭慈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重了些,帶刀連哼都沒哼一聲,還是賀蘭慈看著血越來越多才發現的,他「呀」了一聲,惹的帶刀扭頭看他,結果就是結實的一巴掌拍在帶刀腦袋上。
賀蘭慈一出手就後悔了,本來人就不聰明,這麼一拍人更傻了。說完就扭向帶刀的腰間,帶刀被賀蘭慈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刺激地顫抖了一下,不自覺地叫出了聲音,又被口中咬著的栗子糕堵住,嗚嗚咽咽地更發可憐了。
賀蘭慈罵道:「真是一條傻狗,疼了也不知道說,你的腦袋是木頭做的,轉不動嗎?」
又看見扭過頭來的帶刀還把完好無損的栗子糕咬在嘴裡,直接氣笑了,一把掰開露在嘴唇外面的那一塊糕點,扔了出去。捏過帶刀的下巴,說道:「怎麼?嚼東西也不會了?我記得鞭子抽的可不是腦袋。」
帶刀聽不明白這是賀蘭慈的反話,竟然真的當著賀蘭慈的面嚼了後吞掉,像是在告訴賀蘭慈自己真的會嚼東西一樣。
賀蘭慈真的無奈了,又把帶刀的頭扭了回去,幸虧是個當暗衛的,殺人不需要動腦子,不然這人活不過三天。
賀蘭慈看著一道道在帶刀背後綻開的鞭痕,是那麼的猙獰,似乎是在叫囂著自己的殘暴惡行,竟然破天荒地感覺到了愧疚跟心疼。是自己問也不問,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帶刀一頓,可是就算是自己欺負了又怎麼樣,也輪不到外人來欺負,怎麼說兩人都有了夫妻之實,帶刀現在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