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氣的氣都喘不勻了,指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
再醒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的自己,賀蘭慈才發覺這是一場夢。
虛驚一場,差點吃上那死兔子的……
想到昨晚那個荒唐的夢,賀蘭慈看著桌子上的早飯,一下子沒了胃口,甩了袖子,讓人趕緊撤下去。
小丫頭哪裡知道主子又生了什麼氣,只好連忙把剛擺在桌子上的早膳撤了下來。
賀蘭慈拿了桌子上的戒尺氣呼呼地朝著帶刀那邊去了。
一覺醒來的帶刀比做了噩夢的賀蘭慈還要驚恐,他的腦子想起來昨晚的種種,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
朝著屋裡看去,果然有兩個毛團相互依偎著,地上還有散落的小黑球……
他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幾乎要把被子攥破了。
難怪師傅說酒是害人誤事的東西,果然……要是主子來了自己怎麼面對他?
心事重重的帶刀沒什麼胃口吃早膳,吃什麼都食之無味。
這時候聽見屋外傳來聲音,「已經醒了?」瞬間警惕起來。
開門進來的人正是賀蘭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看著用著早膳的帶刀,把拿著戒尺的手背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有眼色的小丫頭連忙走了出去,仔細地關好了門。
雖然賀蘭慈把手背到了身後,但還是被帶刀看到了,見他拿的不是鞭子,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賀蘭慈進來後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帶刀吃飯,在他注視下的帶刀本來就沒胃口,這下子更是一點也吃不下了。
他仿佛示弱一般弱弱地喊了聲:「主子……」
「吃好了?」賀蘭慈漫不經心地問道。
帶刀點了點頭,膝蓋就發軟,想立馬跪在他面前。
「那就來算算帳,真是反了天了。」賀蘭慈眯起了眼,從身後拿出了戒尺。
帶刀這時候才看清楚那東西的模樣,通身黑紫色的一塊木板子。不安和恐懼湧上了帶刀的心頭。雖然比不上鞭子,但是看著也很嚇人。
賀蘭慈翹起來的腿用腳尖點了點地,剛想說讓他跪在腳邊,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夢裡的小圓子,立馬皺起了眉頭。
難道剛才自己是踩著這東西過來的,他想看看自己的鞋底子,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帶刀也看見了那地上的小黑球,又看了看賀蘭慈黑的像鍋底一樣的臉,大氣都不敢出。
「二斗!」
屋外拿著銀盆子澆花的二斗聽見長公子聲嘶力竭的叫喊,嚇的差點腳下一滑栽進爛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