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川也就敢逞一時的英雄,見江臨舟真的生氣,一下子就慫了,慢慢挪到帶刀身邊,那是離江臨舟最遠的地方。
「她們說見過那老頭,我才留下來的。」
原來江策川下午出去的時候,是真的打算幹事的,但是即使這瓜口這么小,那老頭仍然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一根毛也看不見。
他們四個人都走不完的路,江策川一個人把鞋底子走得冒火星子也不成啊。
他坐在茶鋪子裡喝茶的時候,瞅著對面一個瞎子,豎著一個牌子叫張半仙兒,給人算命格,看面相。
江策川捏著茶杯起身過去了,開口道:「你這瞎子怎麼看面相啊?」
那張半仙兒,睜開眯起一條縫的眼睛,反駁道:「嗯?你哪兒隻眼睛看見我是瞎子呢?」
能睜眼啊……江策川還以為是真瞎子看面相呢?
那張半仙兒瞥了他一眼,說:「既然你到我這裡來了,咱們倆就是有緣分,要不這樣吧,你請我到對面喝壺茶,我給你算算如何?」
一壺茶才多少錢,雖然江策川愛錢,但那是窮怕了得來的毛病,平時還愛扣扣搜搜地花一堆錢。
他心想反正今日也找不到那老頭,不如玩玩老祖宗留下來的算命,說不準就算出來那老頭兒藏到哪裡了呢。抱著一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在紙上畫出來那神醫的樣子。
大筆一揮一收,一氣呵成。
張半仙兒拿起那張畫像,左右仔細端詳了一下,摸著長長的鬍鬚道:「小兄弟,恕老道我直言,我游離江湖幾十載,從來沒見過這等不像人的精怪 。」
江策川惱羞成怒,拿過來把紙撕了,「你這老頭兒說的什麼話,我雖然畫的丑了點,但是該在的特徵都還在,你這都算不出來不就是個江湖騙子想騙我壺茶喝嗎?好歹你胡謅兩句忽悠忽悠我得了,你這小老頭非得編排我兩句才舒服是吧。」
那張半仙兒聽他這麼一說也不惱,只是笑眯眯地說:「丑是丑了點,但是能看出一二,你先賞了我茶錢我再告訴你如何呢小兄弟?」
要是放在之前,江策川早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就走了,今天這老頭面相叫他看著舒服,而且態度也可以,又何況花白鬍子,這樣大的年紀。
江策川設施一般從錢袋裡掏出茶錢扔給他。
拿了錢的張半仙兒,說道:「這人的痦子長在了鼻頭上,不在正鼻樑骨上,是那好色風流的酒肉之徒,小兄弟何不去那畫柳街去找一找?」
說完還給江策川指了指方向。
江策川半信半疑地走到了畫柳街,就被脂粉香氣給熏了個透徹。
他一連上了幾家,都說沒見過這樣的老頭子,還有老鴇打趣他說,大孝子別壞了爹爹的好事。
呸,哪來的什麼狗屁爹。給江策川膈應的不行了,結果真在一家樓里有人說見過這老頭,但是要他今夜相陪才肯從實招來。
江策川見她是個女人,也不好以武力相逼迫,反正到時候包女人跟吃飯喝酒的錢找江臨舟或者賀蘭慈報銷就行了,也就按照女人的要求,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還招了她的其他姐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