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主動一次,賀蘭慈也不想傷了他的心。這種不愛說話悶悶的小狗,內心往往更加敏感脆弱。
賀蘭慈退而求其次,把包子皮戳了個洞,夾了裡面的鴨肉來吃。
軟糯咸香,帶著稍許甜味,真的不錯,美中不足就是有些油了,吃多了倒腸胃。
這也是很多廚子都有的毛病,不是油的多了,菜才會香,過了則油膩,更別談鮮香了。
四個人真的就跟來這裡吃飯一樣,似乎都快忘了他們來瓜口是幹什麼的了。
「你說這老頭到底來不來啊?」江策川打了一個哈欠,「吃飽了就想睡覺……」說著說著就想把腿抬到桌子上。
江臨舟已經預判了他的動作,立馬制止他。江策川哼哼唧唧又不敢抱怨,只好把腿放下了。
結果腿剛放下去沒兩秒,就聽見樓下桃紅柳綠的聲音。
「噓,人上來了。」賀蘭慈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們噤聲。
眾人心領神會,側身到門的兩側去,江策川把左腳輕輕邁出去,伺機而動。
果不其然,那廂房的門被打開,那神醫笑呵呵地被桃紅柳綠攙扶著。結果看到一桌子被吃剩下的菜愣了愣,剛想問身邊的桃紅柳綠是不是走錯了,在門後邊的江策川就撲了上來,把那神醫死死地壓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幹什麼!!殺唔唔唔。」
帶刀見狀也撲上來按住他的頭,把臉直往地上摁,撿了他的胳膊去堵神醫哀嚎的嘴。
桃紅柳綠雖有防備,但還是被他們兩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撫著心口,皺緊了眉頭。
江臨舟眼神看看她們又看了看外面,示意她們出去。
然後跟賀蘭慈一左一右,跟黑白無常似的。「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帶刀放開神醫,揪著他的頭髮,把人提起來,他跟江策川一左一右按著神醫的肩膀,不讓人起身。
賀蘭慈一看他就是畫像上那個,特別是鼻子那個痦子特別有特色,這下子真沒找錯人!
「你就是那個神醫?」
老頭聽見他這麼問,立馬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來,「你是汪故的人?」
賀蘭慈白他一眼,說:「自然不是,他可使喚不動我。」
那神醫似乎終於放下心來,長長舒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接著臉色又是一遍,警戒地環視四周,把他們四個人掃了一遍,說:那你們綁我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
賀蘭慈嗤笑一聲:「你掛房樑上幾天,都能當臘肉了。」
那神醫見他年紀輕輕,嘴巴又這樣毒,一定不是個好惹的主。狂何況他和旁邊那一位都是身著華貴,穿金戴銀的,一定是高門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