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
「那這兒疼嗎?」
帶刀表情抽了一下,還是不說話。
賀蘭慈看他表情不對但是忍著不出聲,於是一巴掌就招呼上去,打在帶刀後頸處,特別響亮一聲。
「出聲。」
不擅長喊疼的帶刀正極力忍著,挨了一下之後,小聲說了:「這裡有點疼。」
神醫將手再次戳香那個穴位,問道:「只有這裡嗎?」
帶刀看了一眼賀蘭慈,發現賀蘭慈正直直盯著他,於是把剛才疼過的穴位都指了一遍。
接著後頸脖子又挨了一巴掌。
「你早不說!」
不過這次打他的人不是賀蘭慈,而是剛把銀針放回去的神醫。
這下子賀蘭慈不高興了,「你憑什麼打他!」
那神醫嘿嘿笑了兩聲,挑釁一樣又拍了一巴掌,說:「憑我能治好他。廢他武功的人道行淺,連經脈的位置都沒找准,硬生生給他把重要的經脈斬斷了,現在皮肉長好了,經脈卻沒接對,長歪了。」
賀蘭慈眉頭一皺,「那怎麼辦?」
神醫面露難色,用手摸了摸鼻子上的那顆痦子,說道:「有辦法,但是法子有點苦,得重新把長好斷脈處再砍了,然後重新接上它。」
帶刀一聽到又要斷他經脈,立馬嚇得臉色發白,想起來上一次的痛苦,被他們像牲口一樣拴住四肢,掛在鐵架子上,然後蒙著面的人拿著挑筋用的小鉤子和特製的刀片,切他的肉,割他的筋。
他口上戴著口枷,連慘叫都不能發出來,疼的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聽那倆人嘀嘀咕咕的。
「哥,剛才好像割錯了,不是那根吧?」
那高個的把矮個的頭給打了,訓斥道:「哪有你說話的份,你才學幾天?我說是這根就是這根!」
說著又向帶刀的右手邊走過去。
合著他們倆忙活了半天,才廢了一半,右手還沒開始呢……
醒過來的帶刀第一次起了巨大的殺心,恨不得把他們兩個人都割喉放血,看著他們血流幹才死才痛快!
理。
一想到這段痛苦的記憶,帶刀不自覺地哆嗦,推開了神醫,懇求一般嘴裡念叨:「不要……我不要……」
江策川看著帶刀跟被鬼上身了一樣,想跟江臨舟請示一下要不要給他上去拍醒。
扭頭一看江臨舟呆呆的看著那神醫,心裡不知道想什麼。
帶刀跟江臨舟一比,那都不算是鬼上身了。
賀蘭慈哪成想帶刀怕成這樣,自己拿鞭子他頂多嚇的哆嗦兩下,這裡都直接抬手反抗了。
賀蘭慈捏著帶刀的肩膀,問道:「你真不要?不要你的武功了?甘心一輩子做人塌上妾?」
神醫聞言,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想想到什麼一樣,轉過頭去看江策川跟江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