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問道:「兔子不能吃白菜?」
沈無疾點點頭又搖搖頭,回答:「能吃,但是儘量別吃太多,白菜水分多。」
二斗驚呼道:「那我每次都洗乾淨了再餵……」
沈無疾搖搖頭,「自然不行。」
接著看了看籠子裡兩隻死了的兔子,說:「找個地埋了吧。」
賀蘭慈心裡把賀蘭承罵了一萬遍了,當時他說餵菜就行,沒說不能洗啊。
雖然賀蘭慈不喜歡到處拉屎的兔子,但是這是帶刀提過來的,叫自己的人餵死了,難不成再讓他去跟賀蘭承要兩隻?
不行,他才拉不下這個臉,大不了差人出去趕集的時候給他再買一籠子回來。
敲定了主意,賀蘭慈就進去帶刀的屋裡了,果不其然,帶刀滿臉的擔憂,但是礙於賀蘭慈的警告,不敢下床。
「我再買一籠子給你就是了。」
帶刀聽他這麼一說,眉頭一皺,這也就是說已經死了的意思吧……
它們小小的,軟軟的,就跟兩團白雪似的緊靠著在自己懷裡,這才出去幾天,就死了。
賀蘭慈看著帶刀一臉難過的表情,說道:「我再給你買一籠子。」
帶刀立馬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雖然都是兔子,但是不一樣。帶刀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絕對是難過的。
賀蘭慈以為他嫌少:「兩籠子?再多了院子裡全是兔子屎了。」
賀蘭慈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來極大的讓步了。要是放在以前,別說兩籠兔子了,他看見兩根兔子毛都要大發雷霆。
帶刀艱難地吐出「不要。」二字。
因為這兔子還是他挨了一頓板子換來的,這麼一想更難受了,又想起來暗衛訓練營門口的那隻大黃狗。
自己好心把乾糧分他一口,結果他看都不看,起來就衝著帶刀叫,要不是有鐵鏈子拴著,早就咬上帶刀。
真是好心餵了狗,狗還不吃。
對比大黃狗,那小兔子真是可愛了不知多少。
誰知道跟主子出去幾天,兔子就死了。
要是擱江策川身上,一定會懷疑是江臨舟不想養給偷偷弄死的。
賀蘭慈雖然也想過這個歹毒法子,但是也就是想了一下,兔子的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而且賀蘭慈這個人說做就做,真的叫人提了兩大籠子回來。
那時候帶刀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就看著強壯的家僕搬著兩個大兔籠子來了。
裡面白色黑眼,白色紅眼,黑白花,褐色的,五顏六色的,整整兩大籠子。
賀蘭慈皺眉嫌棄地用袖子掩住口鼻,向帶刀邀功一般:「怎麼樣,說給你兩籠就給你兩籠,主子還能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