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地元白再次捏過帶刀的下巴,只是這次不是補湯,而是他把自己湊過去了。
很快便收穫了帶刀的一下狠咬,幾乎要掉塊肉的那樣。
元白疼了這一下才有點緩過神來。看著帶刀的模樣,覺得自己這次有點過分了。
「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轉眼間元白又換了一副嘴臉,帶刀真的感覺莫名其妙,但是湯在肚子裡確實難受,他想去吐了,但是一左一右壓著他,讓他根本無法起身。
「放開我!」
帶刀掙動兩下無果後,一臉怒容地看著元白。
元白一見他這桀驁不馴的樣子,心裡又痒痒,於是伸手蓋住他的眼睛,「這次怪我,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帶刀受夠了元白每次都是再問好不好,是不是,看似在詢問別人,其實他早就打算好了。
那再這樣裝模作樣地問自己是什麼意思?帶刀想不明白。
等一左一右鬆開對帶刀的鉗制,他就不理會元白還想說什麼,轉身找地方把肚子裡的補湯全吐了出來。
原本像是懷了三四個月的樣子一下子變的平攤了,該有的腹肌形狀也都出現了。
他吐的辛苦,連同胃裡的酸水一塊嘔了出來,也許往後幾年帶刀都不想聞到湯味一點湯味。
再晚了一些,元白果然又來道歉了,那可憐樣子不像是他欺負了帶刀,反像是帶刀欺負了他一樣。
在元白髮自肺腑的長篇大論後,帶刀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主子只有賀蘭慈一個人……我也已經叫你殿下了。」
賣身契他不認,他只認賀蘭慈。
元白就算再能裝,但是皇室的那種高傲感讓他感覺到挫敗。
眼神變換了幾輪,最終壓下了怒火,鬆開了緊緊抓著帶刀胳膊的手。
「你休息吧,我也乏了。」
自從帶刀來了,讓他勞神煩心的有一堆事。本來他身體就不好,連今天坐在帶刀身邊跟他輕言細語的長談都覺得眼皮子沉,頭也昏昏的。
但是他現在有點擔心帶刀不吃這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路子。
結果讓他真的猜對了,元白現在在帶刀心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怪人」了,歸為特別莫名其妙的那種人。
賀蘭慈脾氣爛就爛了,帶刀當他是主子,但是他元白是什麼人?
在帶刀認知里,籠統地可以分為兩類人,賀蘭慈和其他人。元白自然而然地歸到了其他人的行列。
「砰砰砰」幾聲,敲門聲又響起來。
剛剛走了個太子,這次又是誰?帶刀坐在屋子裡頭不出聲。
見屋子裡頭沒有動靜,外面的人出聲了,「那啥,帶刀公子,今日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哥倆也不願意這麼幹,但都是在主子手底下討口飯吃的,你可別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