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賀蘭慈就能擁有一切,而自己不過是想要一個侍衛罷了,還不肯認自己為主,對著前主子念念不忘,哪怕身居東宮還隻身私會!明明是個連武功都沒有的廢人了,卻還要爭著當他賀蘭慈的狗!
元白咬牙切齒地捏過帶刀的下巴,力度大到要把骨頭捏碎,他附在帶刀耳邊說:「不是要當他賀蘭慈的狗嗎,行,既然我給你當人的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講情誼,畢竟……我給過你不止一次機會的。」
「他賀蘭慈會心慈手軟,我不會。只要你一天不認主就給我待著這裡一天。時間久了,你總有聽話的那一天。」
說著他從桌子上拿出一把鐵鏈子,像是栓狗一樣栓在帶刀的脖子上。
帶刀立馬偏過頭,身體本能想要躲開,他其實非常抗拒,人人都說他是賀蘭慈的走狗,但其實他自己非常介意當狗,他想像一個人一樣。
但是他又不敢抗拒,又不能說自己不想要這樣,畢竟是他私會在先,太子生氣是應該的。
元白看他側身一躲,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按到地上,強硬地給他戴上鐵鏈子,扯著鏈子逼迫帶刀抬頭看著自己。
「這麼喜歡給賀蘭慈當狗,就讓你當個夠?」
元寶笑著用手指撓了撓帶刀的下巴,就像是逗真狗一樣逗他。
在女之後帶刀就被軟禁了,連門窗都給他釘死,不讓透進一點光,鏈子的長度只能在床周圍活動,床單後頭有叫人拿進去的恭桶,一日三餐都有人來送。
帶刀覺得屈辱,為了不用恭桶就很少會吃飯,只是偶爾喝點粥。
其實帶刀很害怕這種漆黑的夜晚,雖然暗衛常年活動在夜晚和陰影里,但是習慣不代表不害怕,什麼也看不見讓帶刀很沒有安全感,只能背靠著牆,懷裡抱著被子。
想起來那晚上打扮成小太監的賀蘭慈,他說沒有把自己賣了,還說會把自己接回去。然後還親了自己,結果這種欣喜的心情成了每天度過漫漫長夜的希望。
他還是主子的暗衛,還有可以回去的家。他暗示自己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等下去。然而這種不安的心情,在夢裡又出現了。
他夢見主子身邊有了另一個叫帶刀的暗衛,還問自己回來幹什麼,自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不是你說會帶我出去嗎?不是你讓我等的嗎?
夢裡的賀蘭慈不會笑著親自己,而是像第一次見面一樣,舉著鞭子把自己打了出去。
同樣睡不好的還有元白,把帶刀軟禁後自己的並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反而更鬱悶,他賀蘭慈到底有什麼厲害,叫人死心塌地追隨。而他不過是想要一個暗衛而已。
他想要什麼樣的暗衛不行,一個武功被廢的,怎麼還敢拒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