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起身提著燈出去了,屋外的婢女太監們想上去跟著,元白一抬手讓他們該睡覺睡覺去,自己則去了帶刀屋外。
同樣沒有睡著的帶刀抱著被子,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心起警惕。
這個點了怎麼還有人呢?
帶刀躡手躡腳地起了身,防止鏈子「嘩嘩」作響。
一直被鎖著的門被打開了,令帶刀意想不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是元白。
明明前不久還大發雷霆,說什麼關到自己聽話的那一天……
「還沒睡嗎?」元白一對上帶刀的臉就很不自在,扭扭捏捏的。
「沒有。」
「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給你戴這個是我不對。」說著便摸向帶刀脖子上的鎖鏈,只聽得「咔咔」兩聲,鏈子就被解開,扔到了地上。
「我不該強迫你的,他顧念舊情,見他幾面又怎麼了。」
雖然他嘴上那麼說,但是心裡想的卻是天殺的賀蘭慈,竟然裝成太監來偷人?!如此下作的手段!!虧他想的出來!!什麼陰招都能使得出來。自己還偏偏不能抓他,自己父皇器重姑蘇,把賀蘭慈抓起來,兩邊面子上都不好看,最後肯定又是和稀泥,說不定還要跟他互相道歉……
要是再糟糕一點,帶刀也得給他還回去,沒了錢不說,連人也沒了。
能把太子活的這麼窩囊的人,在歷史上也是屈數可指,而自己就算是頂頂出挑的一個。
帶刀聽著元白給自己賠不是的話,人有些不自在了……
或許他真的身上指定有些病的,不然怎麼上一秒晴天霹靂,下一秒就晴空萬里了。
「你要是想著他,每個月我批給你兩天回賀府看看如何?」
當然是騙他的,東宮的侍衛每個月都有幾天假回去看看,別人是五天,給帶刀是兩天。
他趕過去趕回來一天就差不多了,剩下一天在賀府里,他賀蘭慈想做點什麼也沒有時間。
聽到讓他回去,帶刀真的有點動容了,但是仍然謹慎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覺得不夠?那我再加一天怎麼樣?」
搖曳的燭光襯得元白的蒼白臉色有了幾分別的顏色,他那雙眼睛看起來如此懇切,帶刀一時間像是被說動了一樣。
但是想到賀蘭慈像是告狀一樣,跟自己說,他拿著錢來了,但是元白不肯放人,不是自己不肯來接他。
一想到自己因為他不能待在賀蘭慈身邊,他就不想搭理元白。
元白見說不動他,斂起笑容問道,「賀蘭慈跟你說什麼了?」
帶刀還是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