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付自己就算了,他肯定也會對賀蘭慈使絆子的。
難得帶刀理清楚了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棄了賭約的念頭也就在帶刀的心頭上盤旋了一大圈,就落了下去。
二鬥眼看著賀蘭慈臉色鐵青,表情似乎比來的時候更難看了,緊緊拽著帶刀就往馬車上拖,二斗見了帶刀差點驚呼出聲,但是也只敢用帕子擋住驚訝的嘴,只露出一雙瞪得滴溜圓的眼睛看著。
她到現在都是懵的,剛才賀蘭慈看著窗戶外忽然大喊了一聲帶刀,然後跳下馬車,接著臉色陰沉地扯著他們家「小夫人」回來了。
二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看著賀蘭慈把帶刀往馬車裡帶的模樣,就跟往雞肚子裡塞香料一樣,連忙過去替賀蘭慈把車帘子撩開下,沒那麼礙事。
等他們兩人都上了馬車,二斗才小心地也坐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帶刀跪在地上,賀蘭慈看也不看腳邊的帶刀。
氣氛比剛才還要壓抑,就是夏季落雨時沉悶的感覺,讓人感覺呼吸通暢都是一種奢侈。
「叫他們到最近的客棧歇腳。」
「是,主子。」二斗領了命,連忙轉身不去看他們兩個。
賀蘭慈發話了,駕車的人連忙尋了最近的客棧,差人去訂房。
賀蘭慈輕輕踢了踢跪在腳邊的帶刀,「滾下去。」
帶刀乖覺地下車後在旁邊等著賀蘭慈也下來,然後跟在他後面。
賀蘭慈吩咐店家送來熱水,準備先洗洗這幾日旅途的疲憊。
帶刀在屋子裡頭看著店小二送來的熱水,想起來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只是拿了塊軟今沾了水擦拭()(),並沒有()光了坐在裡面洗的打算。
距離帶刀洗完已經過了幾個時辰洗完後冷了的水放在那裡許久,也不見剛才那個店小二來取,帶刀起身準備出門卻發現門是在外面被鎖上的……
擔心又是霍山那群人搞鬼,取下腰間的刀從門縫裡伸出去,來回幾刀,看著兩根手指頭粗細的鏈子應聲而落。
他擔憂賀蘭慈的安危,拿著雙刀直接一腳踹開賀蘭慈客房的門。
一聲清脆的碎瓷聲響起。
帶刀看著賀蘭慈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正怒目圓瞪地看著自己。
跟自己想像的滿屋子賊人完全不一樣……
除此之外,帶刀還聞到了房間裡的酒味。
「放肆!」
賀蘭慈看著面前舉刀闖入的帶刀氣就不打一處來,見他掙脫了自己差人上鎖的房間,更是惱怒。
原本他見了帶刀心情大好,但是在叫帶刀跟自己回去時,帶刀邁不開的步子說明了他不肯跟著自己回去……
自己這才惱羞成怒,硬是拽著人塞進馬車裡。
不過是在原本身邊待了幾天而已,回來的時候竟然這麼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