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不願意跟他吵,扭頭就要走,只囑咐道:「奏摺別忘了帶。」
「等下!」
賀蘭慈叫住他,丟給他一個盒子。
元白看著剛才就要跟自己吵起來的賀蘭慈,這會子丟給自己一個小盒子,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總覺得這裡面放了毒藥,一打開就會釋放出來,把自己毒死。
賀蘭慈見他投來的目光,立馬厭惡地說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我給你的!你愛要不要,反正我東西已經送到了,跟我沒關係了。」
一聽到不是賀蘭慈給的,元白立馬就把盒子打開了。
沒有他想像的毒藥,而是一隻有些磕碰的鳶尾花耳環。
賀蘭慈看著元白臉色從茫然變成震驚,沒好氣地數落道:「怎麼,看個女人耳環就給你嚇死了?真是冰清玉潔的太子殿下。」
元白不理會賀蘭慈的挑釁,而是沉默的看著盒子裡的耳環。那是一隻有些時間的東西了,只是上面的白色鳶尾花依舊如真的一般栩栩如生。
他見過另一隻,那是在他母妃的耳朵見過的。
一模一樣的一隻,如今兩隻湊在一起正好是一對。
「哪來的?」
元白顫抖著問到。
賀蘭慈沒想到他見了這隻耳環怎麼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解道:「我父王給的,怎麼了?」姑蘇王給的?
元白低著頭理了理頭緒,滿臉的震驚和惶恐。看的賀蘭慈都想去給他找個神婆來給他驅一驅身上的髒東西了。
不知道怎麼了,就跟被鬼上身一樣。
元白不說話了,捏著那枚耳環,帶著一左一右失魂落魄地走了。
賀蘭慈還罵他失心瘋了一樣,元白聽到了也不回嘴。
只是剛出門,元白不往馬車裡鑽,而是走到橋上,將手裡的耳環狠狠投了進去。
耳環太小了,激不起多大的水花,漸漸沉入了湖底。
一左一右看著元白舉止怪異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勸他現在上馬車。
他們兄弟倆不久前跟著喬裝打扮一番的元白去見了霍山。元白謊稱是要參加科舉的學子,霍山敲打他看看是不是真有科舉出頭的實力。元白一肚子墨水,這下子有地方揮灑了。
霍山滿心歡喜以為這是個大才子,立馬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酒過三巡上頭後,叫元白又套出來不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