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慈跟朕的想法一樣,朕也覺得朝夕相伴的感情是最難得的……」
皇帝的思緒被拉去很遠,那時候他還是三皇子的時候,他有一個四皇子的三弟,母親不過是個小貴人,比起自己自然是雲泥之別。可偏偏這個弟弟十分聰慧,能文能武,就連自己的父皇也特別喜歡他。
槍打出頭鳥,因為太過於優秀的表現,自己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明里暗裡欺負他。原本自己是不想管他的,但是這個弟弟非要衝著自己喊三哥。
喊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原本欺負他的孩子們的眼光都齊刷刷地打到自己身上,叫他面子上掛不住了,只好出面替他解圍。
誰知道就這麼一次,四皇子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
我不耐煩地說,「我一會要去茅房,你也要跟著去嗎!」
誰知道四皇子眨眨眼,像是真聽不明白好賴話一樣,「我也能去嗎?那我也去放點水!」
越說越高興,像是特別開心能跟我上一個茅房一樣。
我頓時語塞,轉身就走了。
誰知道還不到半個時辰他提著還沒系好的褲腰帶找到在書房讀書的我,埋怨道,「三哥,你不是說跟我一塊去上茅房的嗎?我怎麼沒看你!」
我心不在焉地回道,「哦,我比較快。」
他哪一種不相信的眼光審視我。
我直接無視,愛信不信,我才不關心。
雖然他不信但還是一直跟著我,我去哪他去哪,比任何人養的狗都忠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救了他的命。
但是漸漸地他開始荒廢學業,本該讀書習武的時候他卻跑出去採花捉蝴蝶。被自己母后跟夫子教訓後頂著一張哭過的紅臉來找我。
「三哥,我手疼。」
他用被板子敲的紅腫發燙的掌心來握我的手。
「活該。」
我抽回手,警告道,「別碰我,誰知道你有沒有擦過眼淚鼻涕。」
他看著我抽出的手,十分委屈道,「我沒有!全擦這裡了。」
他伸過胳膊來,讓我看他衣服上板結的眼淚鼻涕。
我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道他見我往後推,立馬開始撒潑了,嗚嗚嗚地開始坐在我旁邊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疼。
原本我是可以穩坐安如山的,但是他哭的人實在太煩心了。
我耐著性子問他,「你怎麼樣能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