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會下去向四位哥哥賠罪,但是陛下所作所為,到了陰曹地府如何面對他們?」
最後兩句直道出他心中怨恨。
先帝臉色陰沉,先是將瑜美人送給他,然後等孩子出生後立馬過繼到皇宮裡,再秘密賜死瑜美人。
偏偏不如你意。你要她活,我偏偏不放過,叫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你說孩子無辜,我偏偏要培養他做我的刀,要他手上沾滿了血,做這天底下的大凶大惡之人!
可是這種恨意隨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去世,被時間磨滅了。
先帝留下的立子為帝的遺詔中還有關於這個孩子的。將他封為姑蘇王,認祖歸宗。
二斗聽完倍感震驚。她還以為姑蘇王僅僅是皇帝弟弟這麼簡單。
帶刀則完全都沒聽進去。
嘉寧公主則已經提著兩罈子好酒來了。「上好的『寒潭香』,神仙來了也得醉。」
然後又從手絹抱著的紙包里抖出來一些藥粉。「無色無味,我就不信他們能嘗出來。」
二斗擔憂地問:「這樣行嗎?既然是牢獄,看守的人總不會少的。」
「但是比地牢里看守的情況松多了。這些年天牢基本就沒有住過人。我父王把能殺的人都殺乾淨了,哪裡還有什麼人讓他關。在天牢看守的人手都沒有地牢的一半多,而且這些年他們閒的懶骨頭都出來了。所以,我們的勝算大。」
二斗依舊不安,「那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當然是死啊。」嘉寧公主毫不在意地說道。
「所以,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接著他把目光放在帶刀身上,「人數不少,你能應付過來嗎?」
帶刀摸了摸腰間的雙刀,點了點頭。
只有能把主子從裡面救出來,來多少人他殺多少人。
三人商定好了劫獄的主意,公主帶著二斗拿著酒就到了天牢的門口。
那人一見是公主,立馬站直了,打起精神來了。「公,公主,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嘉寧公主用帕子遮掩了一下笑意,「我來瞧瞧我的駙馬爺。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苦呢,我來勸勸他,好叫他改改主意。」
「公主你放心!我們哪敢虧待駙馬爺!」
這兩人在心裡直犯嘀咕,賀蘭慈哪裡是來這裡受罪的,他們都快把賀蘭慈當祖宗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