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興奮過後,江策川又收回手,低下頭,說:「不過這次賀蘭慈住的可不是天牢,而是地牢,這兩個區別大著了,你還想像上次劫人走幾乎沒有可能,皇帝又不是傻的,你既然已經劫過一次,這次他肯定會對你有所防備。」
帶刀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他只有賀蘭慈,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想闖一闖,但是江策川卻一直拽著他,不讓他做傻事。
「大小姐肯定沒事,他是姑蘇王的孩子,皇帝總不能貿然對他動手。」
但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後姑蘇王竟然也來了,還是一匹馬一張弓,孤身前往的,他跟帶刀兩個人就在後面看著姑蘇王騎著馬拉弓,而箭尖直指城牆上穿著黃袍的皇帝。
直聽得風聲後,禁衛軍蜂擁而上,將姑蘇王綁進了皇宮。別人沒有見過姑蘇王真容,都說他膽子大,竟然敢在皇城根底下行刺。
可是帶刀跟江策川是認識姑蘇王的。帶刀剛想起身,江策川就立馬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這招還是跟江臨舟學的。
氣得帶刀只能瞪著他。
江策川跟帶刀就這麼你阻止我為阻止你,兩個都不算聰明,甚至有點笨的人就這麼在皇城根底下安安穩穩地活著。
回去後江策川還要教訓他道:「你去了有什麼用?你覺得你自己能打得過那麼多?」
帶刀悶了半天,才說:「總不能繼續等下去。」
江策川把這句話在嘴裡咂摸了兩下,感覺味不對,「你當我願意在這裡待著?但是去了就是送死你不也清楚嗎?」
帶刀不說話了,江策川這幾天跟他相處下來,一眼就看出來他生氣了。
但是他也不願意去哄,因為他知道賀蘭慈跟姑蘇王肯定沒事,但是自己主子江臨舟就不一樣了。
那十三郎一看就是個有著殘暴()()的太監,一想到這裡,江策川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現在就想闖進去。
要不現在就跟帶刀硬闖?
但是等他反應過來,他才發現這個想法怎麼想怎麼好笑。
白天他圍著皇宮走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禁衛軍怎麼多了,把皇宮圍得水泄不通,他跟帶刀要是硬闖真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帶刀年紀小不懂事,怎麼自己也跟他一塊犯傻了……
可是每每他一閉眼想的都是江臨舟用牙生生給他把繩子磨斷,滿嘴是血地叫自己快跑。
睡不著的他翻了個身,因為被草扎的實在難受,他開始看著帶刀睡,將他從頭打量到腳,目光卻落在帶刀腰間的玉牌上。
第一次他就看見了,還以為是賀蘭慈隨手賞給他的,誰知道上面寫的竟然是「元」。
還刻著東宮的印章。
江策川一把拽過來,帶刀警覺地睜眼伸手,兩個人手裡都拿著這塊玉牌。
江策川先發制人問道:「你怎麼會有東宮的玉牌?」
說完警惕地看著帶刀。
他有兩份懷疑帶刀背叛了賀蘭慈,但是一想他的腦瓜子,應該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