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這兒呢。」
賀蘭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元白我告訴你!你敢動我父王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姑蘇王聽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明明是親兄弟,卻互相視為仇人。
這時候他注意到賀蘭慈的眼睛空洞無神,眼神根本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心裡咯噔一聲,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的眼睛看不見了?」
賀蘭慈聞言愣了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姑蘇王還來不及傷心,手中的刀就被人挑掉了,他回過頭卻發現這是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帶刀?」
帶刀點點頭,然後盯著賀蘭慈說,「不准傷他。」哪怕你是姑蘇王也不行。
「帶刀?!」
賀蘭慈聽到帶刀的聲音,心裡十分歡喜,自從他被元白拽走後,就一直擔心他,最可恨的是元白還要來跟自己說會怎麼一點點折磨帶刀,給賀蘭慈氣得把這幾日吃的藥全吐出來了。
其實元白根本沒時間做那些,因為帶刀被他扎了兩刀正扔在空屋子裡半死不活的。不過萬幸的是他扎的是帶刀的右胸膛,人還活著。
門上被上了鎖,還派人看守著。
這幾日帶刀一直在找出去的辦法,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可惜就是出不去,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門被人打開了。
穿著黃金甲的一圈人看著帶刀,帶刀也愣愣地看著他們。
誰知道領頭的卻呸了一聲,說道:「這麼多人看著還以為藏了個什麼呢!竟然是個男人!」
其中有人說道,「早就聽說這太子好男色,竟然還關了個男寵。」
那人又呸了一聲,「這人跟男寵有半點關係嗎?」
那人先入為主,以為男寵都是些長相陰柔,無論是形態還是相貌都好似女人的男人。
但是帶刀這些詞一點也不沾邊,又加上身上的血,更不像了。
其中又冒出個人來,「是不是這人得罪了太子,被打成這樣關在這裡了?」
還是這個回答比較能服眾,領頭的又看了帶刀一眼,「去去去,逮著個大男人看起來沒完了,還有正經事沒辦呢!」
說著就急匆匆帶人走了,只留帶刀一個人在屋子裡頭。
帶刀一出門就看到東宮裡到處是躺倒的屍體,大部分是侍衛的屍體,那些還活著的小侍女小太監正抱作一團躲在角落裡。
他不知道這叫叛軍逼宮,只知道現在很危險他要去救賀蘭慈。
他用的雙刀被元白抽走,當著他面折斷扔了,說自己是一條被敲掉牙的喪家犬就拿出點可憐樣子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從地上的死人身上扒下來兩把刀,回憶著路線,一路摸索到地牢里去了。門口看守的人竟然比天牢還要少,但是他上次來的時候明明有重兵把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