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蘭慈不理睬自己,開始嚶嚶嚶地叫。
賀蘭慈聽到動靜低頭看了一眼,就看見見雪已經乖巧地在桌子底下坐好了,搖著尾巴看著自己。
「帶刀沒給你放飯?」
見雪尾巴搖得都快出殘影了,一副饞得很的模樣。
賀蘭慈為難道:「你的飯盆呢?我不想碰你的飯盆,你要是自己叼過來我就給你盛。」
賀蘭慈一想見雪那個滿是口水的飯盆就皺眉頭。
誰知道見雪真的屁顛屁顛把飯盆叼過來了。
看著見雪拖著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飯盤艱難行走的賀蘭慈:「……」
「服了你了。」
賀蘭慈只好起身拿著勺子給見雪也舀了一勺。
賀蘭慈吃完飯又抱著不知道看了幾百遍的話本子又啃起來了,但是明顯他的心思不在書的內容上,雖然翻著書頁,但是眼睛已經放空了。
「到底叫什麼好呢?」
要是給個阿貓阿狗起個名,隨手賞了名就是,偏偏這名字是要冠在帶刀頭上。
他肯定是要跟自己姓的,就姓賀。
江策川那條傻狗不也是跟著江臨舟姓江嗎。
要不讓賀蘭承叫帶刀,帶刀叫賀蘭承?
想不出來名字的賀蘭慈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離奇。
就在他放空自己的時候,帶刀推門而入,血腥味裹挾著他,賀蘭慈連忙上前查看,擔憂地問道:「受傷了?」
帶刀傻乎乎地笑了笑,讓開了身,只見他的身後是一隻割了喉嚨放了血的鹿崽子。
血腥味就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賀蘭慈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帶刀又受傷了。
「它腿上有傷,跑不了太快,叫我追上了。」
帶刀說得時候一直盯著賀蘭慈的眼睛,像是在等著賀蘭慈的誇獎。
感覺到帶刀直勾勾求夸的眼神,賀蘭慈只好誇讚道:「做得好。」
像是被打滿了雞血一樣,帶刀開始處理起鹿來,他是血肉堆里走出來的暗衛對此見怪不怪了,賀蘭慈是千嬌萬寵的世家公子哥,還是受不了這種血腥畫面,以往他會幫著帶刀,這時候卻頭也不回地走到屋裡頭去了。
帶刀幹活越來越熟練了,不一會,賀蘭慈就聽到撞擊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見雪嘴裡叼著一根沾著血肉的大骨頭,橫衝直撞地闖進賀蘭慈的房間裡,然後把骨頭放在賀蘭慈腳邊,自己乖乖坐在一邊,尾巴搖得特別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