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著他,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祁蘅垂下手臂,撐住台面微微喘息。
額發上的水滴落下來,原本無神的眼眸也漸漸恢復焦距,他一手捂住右肩的傷口,緩緩滑坐下來。
不可以!
不能自傷!會讓姐姐擔心!
這不是夢!我們已經結婚了!她真的回來愛我了!
她說過她愛我的!不會在被拋棄!冷靜點!符珍就在外面,她在陪著自己!
祁蘅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他身子晃了晃,跌跌撞撞的走出浴室,
看到了床頭上那支玫瑰......
桌上自己寫了一半的檢討書........
扯開枕頭,下面壓著的,是結婚證........
他在屋子裡翻找起來,衣帽間,所有的柜子,在屋子裡找尋著所有和符珍有關的物品。
不斷的向自己證明這一切的真實性,臥室里被翻的一片狼藉,最終他停在了門口;
想見她和要聽話,兩個念頭來回交鋒。
窗外亮起了天光,身後的白色紗簾隨風浮動,他靜靜佇立在房中,腦海中縈繞著符珍昨晚說的每一句話。
符珍問他,能不能對她多一分信任?
問他心裡那扇門願不願意向她打開?
他不是不能,也不是不願意,只是自8歲起,這16年,他曾經信任過的每一個人,父親,兄弟,文叔,朋友,還有符珍。
每一個不是傷了他,就是被他所傷。
他也曾在祁言剛到祁家時,真心接納過他,那時候年幼,什麼都不懂,可是到頭來,他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是刻入骨髓的仇恨和痛苦。
他在信任祁維正的時候,最終換來的是更加冰冷的漠視,對文叔的信任,導致他失去工作,失去相依為命的老伴。
至於朋友,多少次的霸凌里他早就明白了,蓄意的接近從來都是折磨的開始。
他對徐弘駿和于謙,甚至是姜淮都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和疏離,為了維持關係,用利益將他們捆綁,和自己統一戰線,才有了如今的局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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