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要是真的在床上犯病……
立即送醫!
她清了清嗓子,羞赧地避開他的視線:「那個……我先去洗澡。」
變相地答應了。
墨北辰愣住。
喬望舒迅速從他手臂下鑽過去,急急朝著洗手間衝進去。
大抵是太過害羞。
步伐凌亂不已。
墨北辰在原地愣了足足三分鐘。
她……
她同意了?
她願意?
她對他是有真心,有真情的。
一定是!
墨北辰瘋狂給自己心理暗示,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丟丟的安撫。
她對他肯定是有些真心的。
否則怎麼會同意那種事?
約莫一小時後。
喬望舒洗完澡,在洗手間吹乾頭髮,沒有換睡衣,身上穿著浴袍就出來了。墨發自然垂肩,未施粉黛,膚白若凝脂。脖頸白皙頎長,浴袍僅用一根帶子束縛在腰上,領口處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她剛洗完澡,周身還暈染著浴室的水汽,嬌俏的小臉蒙著一層紅。粉色的睡袍,將她襯得愈發軟糯粉嫩。
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她臉上的熱度便瘋狂攀升。
她從浴室出來時。
墨北辰就守在門口處。
四目相對。
喬望舒羞澀地低下頭,說出口的話,她自己都覺著羞恥,好聽的聲音弱弱的:「那什麼……我,我我去床上……等你。」
說完。
她整個人都似是染了一層紅。
急吼吼跑開了。
墨北辰嘴角的弧度實在很難壓。
抬腳走進浴室。
他洗好澡,吹乾頭髮,穿著浴袍出來時。喬望舒以一種非常板正的姿勢,直挺挺地躺在被窩裡。香香軟軟的被褥,蓋到她的脖頸,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看到墨北辰的瞬間,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掩蓋在被子下的雙手,緊張地攥緊床單。
墨北辰不疾不徐地走到床邊,側身坐下,冷白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滑過她的側臉:「舒舒,你如果不想……別勉強自己。」
喬望舒咬了下唇,低著頭羞於與他對視:「我沒有不想,真的,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要不是你身體不好,我可能早就……你自己有多能磨人,你心裡真的沒點數嗎?」
墨北辰靜靜地凝望著她的小臉,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喬望舒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探究性和侵略性都極強。
須臾。
墨北辰好似終於確定了她沒說謊,問道:「需要關燈嗎?」
臥室的燈光不算太亮,此時又沒開大燈,只開著床頭小夜燈,光線更加昏黃黯淡。
彼此的輪廓都有些朦朧。
關不關的。
喬望舒無所謂:「你……隨你心意。」
「那就不關。」墨北辰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將她摟住,貼在她耳側,低醇的嗓音宛若帶著鉤子,一寸寸蠱惑著她的心:「我想看著你,舒舒,老婆……」
喬望舒心亂如麻。
在某些事情上,她的經驗實在有限。
兩世疊加,也只能算有一次。
她重生那天,他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
是在彼此心意未曾相通之時。
時間太久,喬望舒早已不記得當時是怎樣的情形。只記得她那時不愛他,百般抗拒。一整晚都在哭,在不斷咒罵他。
而他因為暴怒,不曾有半分心軟。
那晚……
彼此都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快樂。
她疼,把他身上咬的,抓的,撓的,他大約也疼。
……
或許是看出她很緊張。
墨北辰並未直接進入主題,而是在她脖子裡親了一會兒,又貼著她的唇,安撫似的吻了半晌兒,甚至頭一次情商爆表地開口哄她,與她說著纏綿的情話:「這麼多天不見,想不想我?」
這種時候,他越磨嘰,喬望舒就越緊張。
喬望舒腦子裡暈暈的,不知道他何時會……
聽到他的話,她本能地點頭:「想,當然想,我每天都去財團給你送午餐,你每次都躲著不見我。」
墨北辰心底一疼:「你送的午餐我都吃了,我不是不想見你,是不敢見你。」
喬望舒心裡明白,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墨北辰又道:「這幾天,我好想你,老婆……」
腰上的帶子一松。
某人的大手探了進來。
喬望舒緊張地閉上眼,背脊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