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態度張狂,做出一副毫無在意的模樣:「誰說你下跪我會高興,你是我什麼人嗎?你做什麼,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我不過是花錢買樂子,被你這不要錢的掃了興,逗你玩玩而已。既然跪下了,就且跪著吧。我倒要看看,你厲大總裁能跪多久?」
厲霆川有被狠狠刺傷,心底卻又有種莫名的爽快。
他知道她想氣他,想羞辱他。
曾經他對她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
他想要彌補,她卻什麼都不肯要,連和他多說一句話都不肯。
被她羞辱,被她虐,被她刺傷……
他甘心情願。
就當為曾經對她做的那些事,贖罪。
厲霆川跪在那兒,不言不語,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沈若言咬了咬牙,把手裡的酒遞給他:「喝了。」
厲霆川接過那杯酒,仰面一飲而盡。
乖順。
卑微。
沒有絲毫反抗。
沈若言心底的怒氣值飆升,奪過酒杯放在茶几上:「再倒。」
小男生又倒了一杯。
沈若言端給厲霆川:「喝。」
厲霆川聽話地又喝了一杯。
無論沈若言怎麼凶,態度怎麼惡劣,他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
沈若言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一勾:「脫衣服。」
厲霆川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皸裂:「你說什麼?」
沈若言看他就快忍不了了,嘲諷一笑:「我讓你脫衣服,聽不懂?」
厲霆川看了看包廂里其他人,他可以當眾下跪,但他不能讓別人看他赤條條的。脫了衣服玩的項目,他只能讓沈若言一個人看,他卑微可憐地爭取道:「可以不要讓這麼多人,看我脫衣服嗎?你想看,我脫給你看。我有練腹肌,我給你看。你讓他們出去,行嗎?」
沈若言無動於衷:「人多了不肯脫?這麼矯情。不肯脫你現在可以滾啊,我又沒逼你留下。這個包廂里,有的男人排著隊,等著脫給我看……」
站在沈若言沙發後面的聞蘭,早在沈若言讓厲霆川下跪時,就已經轉過身面壁去了。
包廂里十幾個男模,除了倒酒的之外,其他人都是低頭盯著自家腳面。幹這行那麼久了,他們就從沒見過這樣的修羅場!
都是惹不起的人!
他們只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厲霆川久久沒有動作。
他不想被別人看光。
哪怕是男人。
沈若言掃向包廂里的男模們:「你們,脫一件十萬,誰先來?」
她神情戲謔。
厲霆川忙開口道:「我脫,我脫。」
話音落下。
厲霆川脫掉外面的西裝外套。
沈若言並不滿意,玩味兒地打量著他:「繼續……」
厲霆川一顆一顆解開白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腹肌,完全褪掉了衣服……
沈若言沒想到他能忍到這種地步!
這都不走?
忍者神龜啊!
沈若言沒敢讓他脫褲子。
她怕他真的敢脫!
扭頭又對近前的小男生說道:「倒酒。」
小男生麻利地倒了一杯。
沈若言端起酒杯,彎著腰,用力掐著厲霆川的下巴,對準他的下頜兩側用力,他的嘴被迫張開,她將一杯紅酒猛地灌進去。
大約是灌得太急!
厲霆川來不及吞咽,有幾道紅色的酒水,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淌,滑過他性感的喉結,胸肌,腹肌……
一路往下。
弄濕了他的褲子!
沈若言鬆開他的下頜。
厲霆川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得眼睛充血,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抗。
他這樣的反應。
弄得沈若言心底煩躁不已。
他不應該甩手就走嗎?
他的驕傲都到哪兒去了?
他就非要這般糾纏不休是嗎?
沈若言彎腰拿過紅酒瓶,又掐住了他的下頜,將酒瓶口粗魯地懟進他嘴裡……
那瓶酒就倒了三杯。
還剩了小半瓶。
沈若言粗暴地灌酒,毫無半分憐惜。
厲霆川被灌得承受不住,猩紅著眼偏過頭躲避,咳得不行。